都知道二公子读书是头等要紧事,二少夫人下令,一切都得紧着二公子,小半年过去,马上就要到了检验成果的时候。
东院的人眼巴巴等着看热闹,大家都想争口气一雪前耻!
不用敦促,身处舆论中心的池宴近来愈发刻苦,哪怕到了深夜,书房里的烛光也彻夜长明。
沈棠宁推开半掩的门进去,池宴坐在书桌前,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他的一束头发被从悬梁上垂下来的绳索给绑住。
脑袋不自觉往下垂,头皮扯得生疼,疼痛立时让他龇牙咧嘴,勉强又恢复清醒,如此往复。
沈棠宁最初还不解他此举何意,池宴说这叫悬梁刺股,然而刺股太疼他下不去手,只能做到悬梁这一步。
池宴迷糊睁开眼,冷不丁看到面前的沈棠宁,有些惊讶。
她想必是已经沐浴过,穿着一身白色裙衫,青丝半束,再无半点装饰,袅袅婷婷往那儿一站,有种出尘的风姿。
他打了个哈欠重新坐直身子,眉眼惺忪看了眼外面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沈棠宁瞥见池宴眼下的青黑,不由反思自己对他的要求是不是过于严苛?
她明白过犹不及的道理,温声道:“这么晚了,夫君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