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宁得知这件事时,并怎么不意外。

沈熹微就不是个伏低做小的性子,她可以忍一时,但决计不可能一直忍下去。

侯夫人认为她身份低贱好拿捏,却不知道会咬人的狗不叫。

沈棠宁看戏看得精彩,不紧不慢勾唇:“我那二妹妹野心不小,乍一尝到了甜头,只会不顾一切往上爬,是时候放点饵了。”

是日,春风和煦。

沈熹微在院子里透气,她穿着新裁的衣裳,神情慵懒闲适,悠闲地往池子里洒着鱼食,引得池中锦鲤争相竞夺。

旁边玉珠小心侍奉着,轻轻为她打扇。

这几日她可谓是春风得意,与侯夫人的交锋她小胜一筹,对方想来是气狠了,连着两日都没叫她近前侍奉。

不过沈熹微也清楚,这只是暂时的胜利。

侯夫人到底是她婆母,往后收拾她有的是机会,装病这法子,一两次或许还管用,次数多了,世子也不是傻子,迟早会没了耐心。

她眼眸暗了暗,看来还是得想个法子一劳永逸。

假山另一头忽地传来低低絮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