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宴却先她一步,抹了把脸上的茶水:“祖母就笃定我是通过不正当手段获得的解元?”
沈棠宁只好顿住动作,静观其变。
老夫人冷眼睨着他:“难不成你还要告诉我,你是瞎蒙乱猜考来的?”
池宴扯了扯唇,眼神冷了下来:“祖母对我有成见,我无话可说。”
“孽障!有你这么和长辈说话的?”老夫人气得脸色铁青,外头突然传来声音。
“老夫人,侯爷和二老爷回来了。”
老夫人瞧着走进门的二老爷,冷笑着点头:“老二你回来的正好,你这逆子我是管教不得了!他做出这等辱没门楣的事,今日我要将这逆子逐出家门,你可有意见?”
二老爷惊了惊,脸色一白。
显然,他回来的时候也听到外界那些传言了。
他求助地看向自家大哥,请求他能帮忙说说情,他说话未必管用,宁远侯说话份量自然不一样。
但宁远侯神色沉了沉,一脸爱莫能助,沉声道:“二弟,此事非同小可,科举舞弊的罪名你也知道,轻则禁考,重则腰斩!池家担不起这个风险!”
池二老爷面如死灰:“可是阿宴他未必就参与了舞弊……”
宁远侯叹了口气,意味深长道:“那他是如何考得解元的?国子监的夫子曾夸过那楚明誉的文章,就连太傅也赞不绝口,可他都没能考过池宴。”
池二老爷哑口无言。
他是相信自己儿子不会作弊,可他又该怎么说服旁人相信?
沈棠宁眸光闪烁,心中暗忖:
这倒是个好时机,是时候提出分家,池家为了沾上麻烦,肯定会迫不及待将他们二房撵出去!
就在这时,出乎意料的,一直沉默的池二夫人突然开口,眼神透着坚定的狠绝:“老夫人既然要把我儿子逐出家门,那不如分家好了!分了家,我们二房的罪名无论如何,也牵扯不到大房头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