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这是弄啥?要是我儿子弄没了,我奶得跟你拼命。”周正山冒出来,不敢上前,反而站在季香荷背后。

他压根就没跑远,就靠着墙闻着肉香,已经咽口水几次。

要不是担心未来儿子,他是真不想出来面对这种情况。

“家丑不可外扬,可他们猪狗不如啊!”张春花当着大家伙的面,就开始了哭诉。

从季香荷时不时将婆家东西顺回娘家,再到十两银子前后发生的事情。

欠条上的白纸黑字红手印,她都让大家伙过过目。

“我家老大不如老二老三,两个弟弟年纪小不懂事。”

“他这个长子要我这个老娘的命呀!”

“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可要给娘做主,你们大哥再这样下去,咱们房倒屋塌,还得欠一屁股债。”

“我的命真是比黄连还要苦,往后怎么办?”张春花一边哭,一边渴望地看着老二。

她早就想好要分家,只要分家,他们三兄弟再也不是一条心。

可这话,她不能提出来。

否则村长跟族长那边,压根就过不去。

老二被她打骂后,又给了甜枣,现在正是用的时候。

周正河在娘期许的眼光下,终于站出来说,“娘,你不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