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人的风评算不得好,这一点林凝眉也清楚,即便白芷怀着陈安的血脉,但陈安在陈家本身也不受重视,又是未婚产子,想必白芷仍会受不少委屈。
眼下林凝眉只希望程皇后得着的消息是错的,陈安与将军都平安无事才好。
“罢了罢了!反正肚腹之中的孩子还小,等到出生之后再相看也不迟。”
正说着呢,芙蕖这丫鬟贴着墙根儿走了近来,神情之中略带着几分欢喜,面上怯怯地道:
“主子,太子殿下来了。”
林凝眉皱了皱眉,厌恶地看了芙蕖一眼,若非这枚棋子还有些用处,还真是不该留了,否则被这不叫唤的狗死死咬上一口,那滋味儿定然算不得好受。
抬手拧住手臂处的嫩肉,狠狠转了一圈儿,林凝眉眼眶微红,低着头走到太子跟前,咬唇低声道:
“玉琢给殿下请安。”
姜其琛听着林凝眉的声音不对,凤眸之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担忧之意,抬起面前女子的下颚,对上了林凝眉通红的眼眶,姜其琛只觉得心口泛起针扎般的疼痛,忙不迭地问:
“凝眉这是怎的了?谁敢让你受委屈?”林凝眉强扯出一丝笑容,摇了摇头道:“玉琢没受委屈,只是想着殿下这么长日子都没有来清风观中,是不是厌了玉琢?”
现下聂修齐与聂家军还处于边关,无论如何林凝眉也必须钳制住姜其琛,否则这位太子殿下派去的李太医万一真动了手,事情恐怕便有些不妥了。
林凝眉抬手捣住心口,素来带着红晕的面色也苍白了几分,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哑声道:
“玉琢居于清风观中,能倚靠的只有殿下一人,可是殿下政务繁忙,倒不出空来实属正常,是玉琢逾越了。”
听了这话,姜其琛心中一喜,他不怕林凝眉逾越,就怕这女子从未将他放在心上。
两手扣在林凝眉玉润的肩头,姜其琛将人往怀中一扯,下颚抵在林凝眉耳侧,低声开口道:
“近来是孤不好,忽略了凝眉,从今日起,孤将奏折搬到清风观中来批阅可好?这样孤也能有更多的时间陪在凝眉身边。”
林凝眉面上刻意露出一丝为难之色,眼中似有泪光闪烁,说:
“殿下无需为了凝眉费心,现今殿下批阅奏折已经颇耗费心力,若是再将奏折搬来清风观中,想必还得折腾一番,万一再被太子妃娘娘知晓了,恐怕也对娘娘肚腹之中的娃儿有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