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大小姐何在?”
两个小厮也清楚此事非同小可,战战兢兢地答道:
“奴才们不知,大抵、大抵是被带到了偏厅之中罢,毕竟咱们府上的主子此刻都呆在偏厅之中。”
听了这话,聂修齐的脸色更是难看,恨不得直接将林子佩这贱妇送到严家去,省的留在此处恶心人,平白污了凝眉的耳。
现在怀化大将军可不清楚,晋阳侯府之中之所以会生出这般不堪入耳的腌臜事儿,尽是林凝眉的功劳,无出其右者。
不过聂修齐最是信任自己的小妻子,又怎会生出半点儿怀疑之心?
今日的闹剧是晋阳侯府的家务事,聂修齐虽说身为侯府姑爷,但也不好掺和进去,省的惹了一身腥,再将骠骑大将军府给攀咬进去,恐怕也有些不妥。
心中转过这些念头,聂修齐刚想开口,便听得院中传来一阵喧闹声。
“林博远你这个伪君子,还我儿命来!还我儿命来!”
听到兵部尚书俞瑞的咆哮声,林博远只觉得脑仁儿涨的生疼,还没走出正堂,便见着高大威武的俞瑞直接冲入堂中,刚毅的面容之上带着狰狞,等瞧见了俞长泽的尸身之后,突然悲声哭泣。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眼下俞瑞白发人送黑发人,死的又是唯一的独子,即使俞长泽是个人嫌狗憎的混账东西,在俞瑞心中也是顶好的,又怎么会不痛心?
猛然扑倒在俞长泽的尸身前,俞瑞抬手死死揪住俞长泽的襟口,看见儿子衣衫不整,怒声质问道:
“我儿到底是怎么死的?林博远,你若是不想让两府交恶,便如实告知于我!”
因其中有林子佩的缘故,林博远也羞于开口,倒是一旁的林博成皱了皱眉,将事情娓娓道来。
清楚了俞长泽的死因,俞瑞恨不得直接杀了林子佩那个贱蹄子,若非她不守妇道,勾引了长泽,又怎会引得长泽暴毙而亡?
将俞瑞眼底的杀意收入眼底,聂修齐突然开口道:
“俞公子的死因有些蹊跷,莫不如请仵作上门,好生查验一番。”
听了聂修齐提点,俞瑞不止没有道谢,反而阴瘆瘆地瞪视着聂修齐,冷声开口道:
“怀化大将军,我儿本就是英年早逝,眼下你竟然还像让他死无全尸,当真好狠辣的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