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本就是个心细如发的,自然清楚了主子的用意,眸光深幽地点头,道:
“正如小姐所言,月黑风高夜,也是时候试试福寿膏的效用了。”
翠翘不清楚白芷姐姐与小姐到底是什么意思,不过这些跟她也没多大关系,桂花糕要是凉了的话,就太沾牙了,还不如趁热吃干净。
林凝眉十分清楚,俞长泽对她这幅皮囊十分垂涎,毕竟若光看容貌的话,林凝眉在整个京城都是一等一的好,又鲜活灵动,也不媚俗,不知比青楼楚馆中的妓女强上多少。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对于俞长泽而言,林子佩就是他偷着的女人,而林凝眉就是他偷不着的,所以才更为上心。若是此时此刻让俞长泽见着了芙蕖,想必这男人连魂儿都得让芙蕖这个狐媚子给勾走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骤雨方歇,晴空如洗。天边挂着通红的云彩,马上就要入夜了。白芷这丫鬟本就是个稳妥的,且精通药理,调制出来令人动情的药物也不算难事。
加上芙蕖早就不是处子,伺候男人的手段也有不少,让俞长泽欲仙欲死也极有可能。至少为了足够分量的福寿膏,芙蕖也不敢不尽心。
白芷离开后,林凝眉就一直在房中做绣活儿,她本身刺绣的手艺不好,但却仍是想亲手为聂修齐做点儿东西,即使那人嫌弃,也得佩在身上。
手中捧着绣棚子,林凝眉在墨色绸缎上以红色绣线绣了一个‘安’字,她清楚自己做不惯精细活,这个安字是她之前一笔一划勾勒出来,并非常见的行书、草书,反倒像是延伸出来的藤蔓,交缠在一起。
眼下这字已经快绣的差不多了,林凝眉才将绣棚子给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