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赵辅生辰,都会有宫中画师专门为皇帝画上一幅画。季福笑道:“陛下天表奇伟,隆准如峰,可是传神极了。”
赵辅:“朕倒觉得画得还不够。”
季福一愣。
“来人啊,将宫中画师找来,为朕再画一幅画!”
皇帝随意的一个念想,宫中众人立刻忙碌起来。季福看着皇帝!帝欢喜的模样,不由得,他也由衷地跟着欢喜起来。
次日早朝,西北战情传遍朝堂。
群臣大惊。
唐慎为三品工部右侍郎,他早早知道西北早晚会开战,但他并没想到苏温允和李景德这么快就下手了!他们怎么会突然下手?哪怕是周太师也不敢随意开战,这是两国交兵的大事,必须得皇帝御印加盖。
百官随即齐声道:“臣愿为陛下分忧。”
赵辅的目光在这些官员的面庞上一一扫过,下一刻,他语气果决:“朕决议,加兵十万,攻往西北!”
百官中,哪怕是主和党此刻都只能咬着牙,高声回应:“遵陛下命!”
盛京城中,两国开战的消息顷刻间传遍全城。
左相府中,徐党中坚也是争执不休。
“宋辽相安无事二十六年,如今突然开战,还是由我大宋主导,这简直荒唐至极!”
“虽说签订了和平契约,但那辽人年年侵犯我宋境,如今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
“说得倒是轻巧,刘大人,那可是辽国,拥有三万铁骑的辽国!我们如何能打胜辽国,这无疑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你……!”
“咔哒——”
一道茶盏落在桌上的清脆声响起,正在争论的几个官员立即噤了声,转首看向坐在上座的徐毖。
徐相的脸庞一半落在阴影中,看不真切。他声音悠长:“愿与不愿,此战已然开始,再争论这些,有何意义。此事未必是祸,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啊!”徐毖转首看向自家学生,他笑道:“宪之,你的机会终于来了。!。”
三日后,朝廷召集十万大军,以骠骑将军魏率为督军,刑部尚书余潮生为监察使,一路向西,发兵幽州。
唐慎听说余潮生竟然去了西北,他惊讶至极。晚上回到尚书府后,他询问王溱道:“你竟然让那余潮生离开盛京了?”
王溱正在品茶,闻言他侧过头看了唐慎一眼:“这便知道了?”
王溱笑道:“皇帝封他为三军监察使,命他去的西北,与我何干。”
唐慎:“……”
“邢州一案,大理寺、刑部还在审理。如今余潮生走了,师兄你还打算谋害哪位忠良?”
王溱顿时失笑:“在你心中,那余潮生算是忠良?”
“未必如此。”王溱轻飘飘地说了一句,他忽然来了兴致,侧身望着唐慎,问道:“在小师弟心中,我可也是忠良之臣?”
唐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