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人？”月曦听出凌心悦的口音，回头看向萧云瑾时，她在他们的眼神对视之中好像读到了眸中信息。

女人啊，对于感情之事总是格外细腻。

“认识她？”月曦似笑非笑的问道。

萧云瑾收回视线，淡漠的回答：“不认识。”

“那你说……要怎么处置她？她好像……听到了我们刚才的谈话。要不……杀了灭口，怎么样？”

萧云瑾知道，这是月曦对他的试探。

他暗暗握了握拳，说道：“我们刚才的对话，即使她听到了也无妨。你要杀她，我没意见；不过，我倒是觉得，既然是个女人，就别浪费了。赏赐给你手底下的兄弟，才算物尽其用。”

凌心悦遍体生寒。

“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在送她犒赏三军之前，我倒是要先问她几个问题。”

月曦松开了凌心悦，打量着这张令人怦然心动的脸，问道：“说，混进我的营地想干什么？”

凌心悦的睫毛微颤，直到现在，她都不愿意相信萧云瑾会如此绝情。

或许，他有不得已的苦衷呢？

他说过，无论他做什么，都要她相信他。

凌心悦深吸一口气，不甘示弱的与月曦对视着，答道：“来杀萧云瑾。”

月曦不由得回头看了萧云瑾一眼，发现他神色依旧波澜不惊。

“杀他？你们有仇？”

“国仇，也是仇啊。萧云瑾原本是平南将军府的大少爷，是中原百姓人人称颂的战神。他的职责，应该是保护江山社稷才对。”

“但是，他战败之后投向敌国，贪生怕死，导致连累父亲兄弟，妻子儿女，整个平南将军府覆灭。就连他爹死了，他都不能回家戴孝……这样的人，不该杀吗？”

凌心悦简单几句话，已经把家里的状况告诉了萧云瑾。

得知父亲已死，萧云瑾的眼眶顿时酸涩不已。

他无法得知，在这样的情况下，凌心悦一个弱质女流，要如何离开京城，并且千里迢迢来到这里。

他很想立刻将她拥入怀中，然而……他不能。

现在和她相认，他们两个都得死。

“嗯，有道理，这样的人确实该死。”月曦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从凌心悦的阐述之中，她更一步确定了萧云瑾再无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