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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阑殿里,一连多日,向雨石毫无水花,窦昭昭先等到了宗夫人捎来的信。
翠樱昂着下巴将房里伺候的宫人谴出去,欢天喜地地将信件递上,“夫人嘱咐过奴婢,若要互通消息,买通采买太监必不可少,今儿可算用上了。”
眼看着念一稳稳占据窦昭昭心腹的位置,而且一天比一天长进,俨然要压过她,身负重任的翠樱少不得要着急,借机强调自己的重要性。
窦昭昭瞥了她一眼,随后露出惊喜的笑容,迅速接过,“母亲的信!?”
展开,窦昭昭一行行看下来,唇瓣的笑容越来越灿烂,长睫半掩的眼瞳却是愈发冰冷。
念一忍不住问道:“夫人说了什么?”
窦昭昭合上信,缓缓吸了口气,才扬起脸,语调轻快道:“母亲说想我,说日日梦见我过得不好。心心念念记挂着我的安康,特意托了信得过的太医照料我。”
“她听说了我连晋两级的消息,说她为我骄傲,说我不愧是她的女儿……”说到最后,窦昭昭的声音有些压抑不住的颤抖,眼眶也染上湿意。
窦昭昭想起了死前宗雯华提起的“药”,记忆有些模糊,原来这么早的么?
她不记得了。
但她记得,前世是宗雯华借着她着了风寒给她请的太医。
这一次,是她亲生母亲,劝她去吃这要命的药。
她的亲生母亲,没有哪怕一瞬,是站在她这边的,所有的甜言蜜语都是夺命的毒药。
即便窦昭昭已经用生命知道这一点,可当这份充斥着爱意和思念,填满她渴望一生的歉意和肯定的信送到她眼前时,她还是被刺痛了。
念一看出了窦昭昭笑容里苦涩,也跟着红了眼,双唇紧抿,连忙打哈哈道:“主子这是高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