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丞相听到这话的时候,脸都黑了。
现在连皇帝上都这样说了,底下的那些个臣子还能说些什么呢?
这南部朝毕竟还是姓燕,不是姓李,大权掌握在燕绝手中,燕绝才是这南部朝的皇帝。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普天之下莫非王臣。
不管这李丞相的权利有多大,他终究还是一个臣子,得听命于燕绝。
这些大臣都是墙头草,见风使舵,现在谁还敢说个不字呢?
严律也不是一个抓着理不放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时候不该说。察言观色这一点他还是会的,否则他如何活到现在呢?
“陛下说得是,是微臣唐突了!”李丞相俯了俯身,垂眸掩下其中的阴鸷。
大丈夫能屈能伸,一时口头的退让又如何呢?
给别人一个台阶下也不难,更何况他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了,也没必要太过得罪人。
接着,严律朝着李丞相拱了拱手,略带歉意地说道:“李丞相,严某得罪了。”
闻言,李丞相傲娇地抬起头颅,不去看严律,一副高傲的模样,从鼻尖冒出一个字:“嗯!”
看得出,李丞相对于严律的道歉不是很高兴。
严律对此也不生气,很有涵养地笑了笑,便不再去关注李丞相。
关于燕翊齐的事情,始终还是要有个决断,不是说李丞相跟严律吵吵也就完了,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燕绝这个皇帝身上。
本来燕绝一开始还觉得很为难,现在严律的出现,让他灵光一现,有了主意。
在一开始,燕翊楚为了不让燕绝觉得他有意残害燕翊齐,所以一直耐着性子在旁边当听众,不曾参言。
今天严律的事情他也是记住了,只是来日方长,以后再算。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知道他的父皇到底要如何处理燕翊齐,只有那样他才能想出办法对付他,所以他在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发言了。
“父皇,这瘟疫之事儿,儿臣认为还是早做决断,以免贻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