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仍然没有沈慕北的消息,他们也只能认可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了。
是以,白远之当晚就让底下的人去准备一些办丧事的用具。
第二天他穿的格外整齐,特意带着一脸沉重悲痛的神情,跟着百官一快上朝。
朝堂上,大家一片静默,连一个主动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
太后一手按着额头,假惺惺的拿手帕擦了下眼泪之后,才扯着嗓子悲痛道。
“昨天夜里,从从地方穿上来的消息,想必列位大臣都已经听说了吧?摄政王是为了我朝与别国的和平来往,才亲自跑去泉州的,却没想到在半路上会遇到恶人袭击。无论是证人还是摄政王自己,竟没有一个人活了下来。”
“哀家听说此事后,真是悲痛万分,恨不得亲自派人去把摄政王的尸骨给寻回来。但是说到底,眼下还有那么多外国的使臣居住在都城里,朝廷还得分派出人手来负责接待他们,等这个月万国朝贺的事情结束之后,马上又要迎来秋天的会试。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加在一起,真是烦的哀家头都疼了。”
太后假惺惺的伤心了一阵,但心里的高兴却藏也藏不住,所以说不了两句话就露馅儿。
她直接把别的事情搬出来给自己做挡箭牌,好让自个显得忙一些。
底下的大臣们心知肚明,只是没有人高兴出来揭穿她罢了。
“所以摄政王的事,哀家就命那地方上的官员全权负责,务必要将王爷的尸骨找回来。至于接待使者和秋天会试的事情,礼部和吏部负责,哀家也能喘口气。”
“只是眼下,还有一个问题。牵扯到泉州一案的证人中,还有来自沙国的使者。沙国与我朝好不容易有了修好的打算,若是不好好的处理此事,只怕沙国那边也不好交代呀。”
不愧是在宫里混日子的太后,这演戏的水平真不是一般人可比拟的。
听到他如此惺惺作态的为沈慕北的死去而悲伤,底下的京兆尹和兵部侍郎都表示没眼看,纷纷别过了脸。
其他的官员们见没有了沈慕北,这个朝廷的栋梁,他们也像失去了主心骨一样。对于后面事情该如何去办,大家也都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