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是表皮出血,或者其他出血的,木有乾凭什么一语定乾坤?
足足三个小时后,伤口才重新缝合好,木有乾摘下口罩的刹那,看着双眼紧闭的夏稚菊,心中一股热流涌过……
他在夏稚菊身上看到了自己之前的影子,年轻的率真,对自由的无限渴望,如果他没猜错,夏稚菊是把他当成了救命的最后一根稻草。
在他眼中夏稚菊是个有点可爱的傻姑娘。
脱下手术服,木有乾看到了如丧家之犬的霍文豪,却故意挪开了眼光。
如果今天他不参与进来当“群演”,夏稚菊绝不至于生气到伤口崩开,做二次手术,这个祸害是不能留在燕京医院了。
亲自推着夏稚菊回到病房后,木有乾不顾疲惫,给她诊脉,想确定一下她到底有没有其他的疾病。
夏稚菊的母亲刘玉兰不闹了,呆傻的看着木有乾的背影。
刚刚护士长来过了,嘱咐她,不要再让夏稚菊精神上受到任何刺激了,二次手术很容易出现并发症。
接着又说了一堆她听不懂的专业术语,最后她明白了,女儿的精神,再经不起任何微小的伤害了。
“果然……”
木有乾也结束了诊脉,他知道了夏稚菊的病,是精神类疾病。
这种病简单说是认知障碍,精神分裂,但致病的原因太多了,多数都只能眼看着病人在疾病中煎熬,能幸运的走出来,并活下来的人,少之又少。
郝博一直从旁观察着木有乾,说是他觉得木有乾是惊为天人一点不为过,十年的临床医生,他手上救下了的生命成百上千。
他心中向往的,正是木有乾这种气定乾坤的状态,真正的国手风范……
“我写个方子,你找中医科的医生帮忙熬好,给她服上。”木有乾站起身,抓过桌上的一份病历,刷刷点点写下了药方。
郝博崇拜的眼神,从未离开过木有乾,目测木有乾不过二十出头,他在这个年纪还在学习解剖福尔马林药水里泡着的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