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因于树下发现一蚁窝,担心红蚁为患咬伤门人,便将它们全数用脚踩死,还用火烧。师父知道,后说我犯了杀戒,太过残忍,便将我逐出师门。”
蓝生问“你可怨你师父?”
张义先“徒弟怎敢怨师父?但我不知杀得是蚁,又不是人,为何也犯了杀戒?何况我若不倾灭这窝红蚁,它们会咬伤其他师兄弟。”
蓝生“不教而杀…妹妹妳看呢?”
银霓“哥哥,南海门的事妹妹可不该置喙。”
蓝生“我问你,若是再给你机会重回南海门,换个严厉的师父,你可愿意?”
张义先“当然愿意,义先愿听从师父教诲,可谁都知道,南海们选徒最严,一旦被逐出师门,便难以再回头。”
蓝生“你稍等”说罢到旁边树下拿出纸笔,写了一封信,信封上是《刘宝儿女侠亲启》,而下角没留写信者,却画了柄拂尘。
写罢信,封了口,蓝生将信交给张义先道“你身上的盘缠应够你去云龙山了,你携此信,要守山门的师兄务必将此信交给师祖。”
张义先“不知师兄如何称呼,拜在哪位师伯门下?”
蓝生“这你不用问,也不必与山门和旁人多说,你师祖看了信自然会明白。”
张义先心下疑惑,他知道重回南海门,连师父都不能作主,何况是这师兄?忧心道“师兄,师祖真的会让我重进师门么?否则我连回来的盘缠都没了。”
蓝生摇头,笑叹道“送佛就送到西天吧!”于是拿出二十两银子“这你先收下,倘若师祖看了信还是不肯收你,你就自便,若收了你,他日我回云龙山,银子还得还我。”
张义先感激涕零,硬是拜了三拜,才离去。
先把他的事说完。
这张义先省吃简住,马也不敢轻易租骑,能乘船便乘船,花了十两银子,六天后才来到云龙山,守山门的碰巧是他以前的师兄,说什么也不让他进去,本连信都不愿帮他递,经他苦苦央
求,才遣了小师弟跑这一趟。
小师弟入门没多久,见师祖与几个师叔伯在厅上谈正经事,兀自立于门旁不敢进去通报。
直至大半个时辰,宝儿才发现他,唤了进来。
小师弟怯怯道“禀师祖,那被逐出师门的张义先,递了封信,非要交给师祖。”
宝儿问“张义先是谁?”
路由道“原是飞志之徒,因无端残杀整窝的蜉蚁,与我商议后,决定将他逐出师门。”
宝儿早有授权,徒孙的去留,徒弟们说了算,除有特殊情况,否则不需经过她。像这种逐出师门再回头的,就是特殊情况。
宝儿接下信,还想,不知这厮找谁作说客,难道不知我南海门的规矩?
可看到信封上竟未署名,却画了一柄拂尘,这会蓝生于洛南劫了金蚕蛊的消息早轰动武林,宝儿迫不及待地拆开信。
宝儿吾侄:
“师叔于回华山路上,遇到张义先此人,见其因仗义不得法,武功又低微,险为人所废,救之。念其一心向善,怀有侠义心,且分不清杀蜉蚁与杀人之区别。望吾侄网开一面,择一严师
再予其一次机会,若仍顽劣不可雕污,可竟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