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区路途遥远,一行人进入了漫长的坐车时间。
“红书,距离西南地带还有多远?”戚七打开车帘问道。
“回小主,还有十天就到了。”红书说道,他们已经赶了半个月的路了,一路上快马加鞭,戚珩泰没有半个字的怨言。
戚珩泰给戚七准备的马车是最豪华的,可路上依然颠簸,戚七最近吃的都很少。
其他大夫还好,还可以互相聊聊天打法时间,戚七在马车上就是受罪的多,一路上都是昏昏沉沉的。
“要不要修整一下?”红书问道。
“停半个时辰吧,大夫们大多身体弱,未必能一直长时间坐马车。”这几日戚七在拼命看医书,就想快一些研制出药方,可没有遇到病人,他都无法根据情况来下药。
前方传来的消息,染上瘟疫的人会出现持续的高热、呕吐、神志不清等症状,发热几天后,人就会死亡,尸体很快腐烂,发出一阵阵恶臭。
戚七翻了许多书籍,查找里面的病症,与相熟的大夫讨论,到时候用哪些药方来治疗。
他们一个车队带着足够的药材,到时候到了灾区不怕药材不够。
“我以为,这个药方可以抑制病情的发展。”高大夫说道,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大夫,在京城城东开医馆,他的医术很好,是个活招牌。
“这一个药方也许可以预防病邪入侵。”陈大夫岁数已经五十多了,一群人中已经是高龄,但是他身体很好,便坚持下西南。
戚七和这两个相熟的大夫坐在了一起,讨论起来。
戚七和他们相熟也是偶然,医衍会的分会在京城城东,他们会在每月的十号开学会,给其他的大夫讲课。
戚七以前对医衍会很感兴趣,去了十次,后来发现,里面讲的东西都是给入门的弟子听的,甚至有个大夫竟然能把药材认错了,把海螵蛸和桑螵蛸认错了,要知道,每样药材的药性都不同,放在不同的药方里效果都不相同,弄混药材很容易把解药变成毒药,高大夫发现了医衍会说错了,便上前跟医衍会的人辩论,医衍会的人却说高大夫在闹事,执意要把人赶出去,还要摘了他的大夫执医身份,让高大夫以后再也不能行医。
战宝国的大夫有完整的体系,他们的医术需要得到医衍会的考核后才得到执医身份,否则就是江湖郎中,江湖郎中是不能开医馆的。
当时事情闹得挺大,戚七在一旁看到,便为高大夫说话,结果,被医衍会的人连带着赶了出去,最后还是陈大夫出面,向众人解释了两样药材的不同,为高羽和戚七正名,却让衍会下了面子,医衍会对德高众望的陈大夫敢怒不敢言,在三人走了后,那一期医衍会的学会不欢而散,不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发酵出去,医衍会很维护自己的名声,后来反而谣传陈大夫倚老卖老,欺压新人。
从医衍会分会出来后,陈大夫便邀请高羽和戚七前往品茶论医,一来二去,三人便十分相熟。
戚七一直以蓝神医的身份与两人交谈,他也曾给两人介绍过岑晓平,到时候若是岑晓平有意,他会让岑晓平拜入他们的门下,也算没有亏待她。
三人讨论之后,最终确定了几个药方,打算到时候试验一下,至于预防的药,众人在路上的时候,便把药提前喝下了。
根据前方传来的灾区小报看,直接接触病患有很大机会感染,间接接触会有可能感染,戚七便提出了一种想法,“我们呼吸时、谈话间,有时候会有唾沫飞到别人身上,这些唾沫会不会导致瘟疫的传播?”
高羽和陈洪霄觉得戚七的想法有道理,便推荐大家戴着面巾。
不过大部分的大夫觉得这种说法莫名其妙,倒也没有戴。
戚七自己戴着帷帽,阻断了众多探究的目光,也让红书戴着面纱,面纱做了两层,到底聊胜于无,戚七还把这种方法推普到身边的所有侍卫身上,于是乎侍卫们各个戴着面巾,像凶神恶煞的强盗似的。
戚七他们车队一行人有几十大夫,还有几十名侍卫,大夫们看到所有的侍卫都戴起来了,有的人犹豫,戴上了面巾,有的人自行我素,认为戚七他们整蛊作怪,对此不屑一顾。
两日过后,戚七他们遇到了一名发烧的病人,病人请求他们把他带回去西南地区的罗浮镇,车队大夫很多,有大夫给他看了病,认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并没有在意。
戚七有些担心,当晚让红书详细问清楚那人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