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菲还没来得及说话，华桃就气炸了：“什么虎狮兽，是因为那个叫李健仁的混蛋！不愧是李健仁，真的是个贱人！”

凌天啸听到这个名字，心里一惊。

林雨菲无奈的叹了口气，把当初的事情原原本本又复述了一遍，脸色慢慢的疲惫和厌恶：“我以为人都到了武林，一切也应该结束了，没想到……”

凌天啸听完也面色阴沉。

当初……当初他没有想到这么多，因为不想错过机会，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离开了青阳来到武林，把林雨菲一个人扔下了……

林雨菲，一个人经历了那么多……怪不得，当初那个爱撒娇爱笑的小女孩，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李健仁逼迫她成长。

他也逼迫她成长。

“雨菲……”凌天啸满目复杂，愧疚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现在能说什么呢，对不起的事情，他都做了个遍啊……

林雨菲摇了摇头：“都已经过去了，要不是李健仁忽然出现，我也早就把那些事情忘光了。”

这怎么可能忘记呢。华桃不忿地张张嘴，却什么都没说。

这是二哥和雨菲的事情，别人都插不了口，而且，也没有立场说什么……

凌天啸当初追求实力，想抓住难得的机会，他错了吗？他是故意离开让林雨菲一个人面对一切的吗？

哪怕是陵容那件事，凌天啸也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中了药做错了事情而已，勇敢地承担错误，难道不应该吗？

林雨菲经历了压力挫折背叛，如今看淡了不愿意回顾，她错了吗？

说到底，还是命运弄人。

凌天啸最终轻轻叹了口气，一句对不起，终究是说不出口。仿佛自从得到了传承，他就一直在做错事，让身边的人操心、伤心。

这是获得实力的代价吗？还是逆天而行的惩罚呢？

他最终什么道歉的话都没说，只是握紧了拳头，轻轻地说道：“李健仁，李家，我会让他们付出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