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真的打仗，岂有没得暂停之理？心中始终不忘对练真正意图的我，厉声喝道：“我说暂停就暂停！”

不知道是我的声音太洪亮还是我的气势太威严，沉念似乎清醒了一些，目露忌惮和恼怒之意，“哼”了一声，终于还是没有再次攻来。我心中稍定，暗松口气。我问：“我想问问，是不是我哪里做错了、惹你不高兴让你这么敌视我？”

“哼哼。”沉念冷哼着反问：“难道不是吗？”

在我曾经生活过的社会，各国各地都有各种各样的误会。有些误会是无意之失，有些误会是子虚乌有。说到这里，可能有些人会好奇什么是子虚乌有的误会。我这么解释吧：所谓子虚乌有的误会，并不是说那些误会不存在，只是说那些误会起于必然发生的事情、与必然的时候发生、对很多事情都没有影响并且一般不会得到澄清的机会。举个例子，人们觉得自己错过了一个飞黄腾达的机会，这就是子虚乌有的误会。再举个例子，沉念觉得我知道我做错了某些事情、惹得他不开心，这也是子虚乌有的误会。

见多识广的我，见过很多子虚乌有的误会，自身也被很多人误会过。那些经历和经验，不足以让我减少被误会的次数。毕竟，无论我怎么战战兢兢、谨谨慎慎，很多时候都无法澄清、也没机会澄清一些事实。

此时面对沉念的质问，我有些发懵，因为我真的不知道哪里做错。不过，我知道现在不是否认错误的时候，否则会让沉念对我的误会越来越深。

我尽量表露出严肃认真愿意接受惩罚的态度，说：“那，你希望我怎么做呢？”

“希望你怎么做？我希望你没有到过韩方县城，希望你没有把那些弑天者引到过韩方县城，希望你没有把目皿害死，你能做到吗？”

沉念笑着，那是怒极而笑。沉念的话，让我陷入了自责和难过沉默。我至今还清楚记得目皿的音容，记得越清楚，我的沉默就让我越自责、越难过。

可是，自责、难过，又能怎么样呢？这样的自责、难过，早在知道目皿战死的消息的时候，我就经受过了。

扪心自问，除了自责、难过，我没有更多的想法。我怅然说道：“对不起，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