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忽然表现得太过激动的缘故吧,大家用他们看灰天的眼神来看我。这,让我觉得有些尴尬。这种尴尬,是不可拜托的。因为如果我置之不理,我会被觉得是不予置否的默认,如果我郑重解释,就会陷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当中。无论哪一个,都是把我看成跟灰天一样的人。
在我生活的那个年代,无数的人最后都会成长为自己不认可的那种人,无数的人在看不起别人的同时也会被别人看不起,我已见惯不怪。但是,被看成跟灰天一样,终究让我觉得尴尬。
所幸,芬狄诗没有故意腾出很多时间让大家好好领略我的尴尬。芬狄诗说:
“异界就是异界,没有什么样子可言。异界通道是联通异界和兽界的通道,异族有可能通过,兽族也有可能通过。只是因为界位不同,无论异族还是兽族,在通过之后都需要变换形态。”
为掩饰尴尬,我绞尽脑汁从印象中找到了一个类似的说法,接着就问:“你是说,变换兽体吗?”
在话问出口的时候,我就觉得那个说法是不对的了。只是鉴于已经问出去、覆水难收,我默默地将其当做是抛砖引玉的行为,并摆出一副对异界很感兴趣、对问题思考很深入的模样。
芬狄诗说:“不是。”
我期待芬狄诗在说完否定性的语言之后所作出的解释或者说明,然而,芬狄诗并没有满足我的期待。
“大家知道什么是兽体、什么是形态吗?”
黄大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