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续谈,二零一三日志

跑左跑右,跑来跑去,拍个大印象,拍个小特写,还不忘尽量留一两个稍有意境的镜头。

然后,就回来了。

看似无事找事、乱搞一通呵?

其实,放开了想想,能有什么事呢?

回来路上,同一车上的领导说希望别的村也都弄个公墓园,让人们不用一年两次往荒山野林里跑,方便群众。

还说,先要让风水佬过过场。

也坦白说,其实现在人人都有些钱,都想把祖坟迁了,只是怕被叔伯兄弟或者三姑六婆扣了黑锅,不敢提出来。现在出个政策,也没几个会反对。

我觉得挺对的。

噢,领导来了。

没说的,不说了。

都好好的,啊。

《2013年5月15日志》

我在楼上走着,觉得自己像在天上俯瞰的流云。

忘了是昨天还是前天,我在影剧院听了两个小时的道德讲堂,除了觉得身后的鼾声太重,还觉得旁边站了一早上的志愿者太累。那些志愿者,除了在门口鞠躬的几个大妈,大概都是附近高中的学生。想起一个同学在附近高中执教,想起自己曾在附近的高中就读,实在想对那些沉默的志愿者说声“辛苦了”。

从未当过志愿者,也不眼红志愿者应有的待遇。无所谓牺牲不牺牲,也无所谓公平不公平。万事皆有因由,是为道;万物各行其道,是为德。

心有不甘,努力便可;心有郁结,舒开便可。偶尔看看好友动态,发觉年纪相仿的人都忙着逐梦或筑巢,似乎都没有彷徨或者迷茫了,真是好事。坚定而踏实的日子,至少不会让人失眠。桌上时钟闪烁着8点48分的数字,提醒我时间又不多了。最近我的时间走得不太小心,狠狠摔了一跤,摔得比较零散。

5点多起床,6点多守门,8点多上班。上班的时间不长,但我常常在11点半的时候觉得头晕乏力,因为太饿了。不过还好,中午回家就可以吃饭。吃了睡一会,没有更幸福的了。只是有时我也会感叹,在家做饭的人,一天三餐日盼夜盼守着厨房,实在幽怨。除去虚无空洞的体谅,我还疑惑并害怕着,不知这样的守候是否快乐,怕这样的守候将守候我的余生。不论未来如何,每天傍晚我再次回家吃饭,9点多关门,然后洗澡,睡觉。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了,我身上没有了人们过去认为的压力,身体却是大不如前。穿起短袖看到手臂消瘦了许多,才惊觉太久没有运动了。一来因为在家的日子没有跑步,二来因为前些日子没有时间没有心情也没有好的天气打球,整个人都没劲了。不能那样下去,正慢慢恢复锻炼。其中的倒立撑举一天加一个,今天是9个了。有点压力,有点兴奋。不得不略略悲哀地承认,是这样的压力让我觉得自己还是活着的。

唉,转眼就9点20了,要下了。如果有谁记得我,请别怪我冷情,人和人、话与话,我都记得。不论会不会重逢,不论会不会怀念有过的青春,咱都该照顾好自己。保重。

《2013年4月3日志》

喜欢听歌,像是一种寄托,聊以慰藉常在绿叶和白云之间虚无的灵魂。当灵魂不复存在,有些习惯只是单纯的习惯。

不久前,公司的领导班子小换了一些人,让许多人的工作忙了又闲。忙里偷闲,我从人群的中心走到门窗的边缘,回头静静看着,感觉自己三条腿都陷入了泥淖:一点一点,慢慢地,正在沉陷。

无人故作忧伤,无意多愁善感,只是情绪蔓延开来,给镜片添了尘埃。

南方的天气跟从前教课书上写的不大一样,不知是南北本身的差异还是时岁变迁的廻异,反正这里是冷一天闷一天,潮潮雨雨又一天。想起之前持续阳光灿烂的4、5个月,顿时明白什么叫做“贫富两极分化严重”。也不能怪谁怨谁了,想要一丝光的照耀得到老天bbq的煎烤,想要一滴雨的恩泽得到苍天发大水的宠溺,夫复何求?妇复何求?知足罢,知足。

那天正下着雨,我在窗下椅子旁站着,新新同事走了过来,也不说话。我忽然说:“跟你分享这个雨季吧。”

新新同事迟疑着问:“怎么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