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艰难,是因为冲凉房的灯泡坏掉了,那位女性朋友只能敞开房门来洗澡,而我只能在门外帮忙看守,禁止任何人畜靠近。
作为一个有操守的兼职作者,我没有偷眼去看那位女性朋友,那天晚上也没有跟那位女性朋友发生关系。这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怀。在那个性关系和性观念都比较开放的年代,我竟然还那么保守,我是有病吗?
所幸的是,那位女性朋友没有像其他女性那样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因为我不偷看她洗澡、不脱她衣服、不夺走她的初夜而愤愤回家。
第二天,我们在民宿的楼下找到前往丹霞山的摩托车,那摩托车司机推荐说:买票每人150块,只要给他200块就能带我们逃票上山。
作为一个接受过9年高等义务教育的我们来说,这代表着什么,已经不用多说了。
我和那位女性朋友果断选择逃票。
疯狂的摩托车,在凛冽的冷风里疾驰着。我很紧张、很新奇、很冷,终于在一个山脚边的转角处,不知道哪里蹿出来一条狗追着我们疯狂吠叫。那尴尬、那害怕,让我感到全身血液都沸腾了。
得益于狗吠,那冬日下的山林溪边,也不至于太冷。
从山脚到山腰,是那摩托车司机带我们上去的,我至今还记得那摩托车司机穿着黑色的羽绒大衣,头发多多、脸瘦瘦、目光里透出一种对长辈对晚辈的关爱和信任。我不确定他为什么不曾怀疑我们可能会纵火烧山,但我确定,事实证明那摩托车司机是个好人。
从山腰到山顶,是我和那个女性朋友各自前后走上去的。各种各样的佛像和佛偈,随处可见。当时的我,可能因为刚刚脱离生争死斗的日子、心情大为放松,莫名其妙地想到了2个句子:
第一,“佛祖在上,观音也自如”;
第二,“曾经在此修行的和尚在百多年前就已经偷偷地随处小便,今天有幸踏进只闻鸟语不知花香的免费公厕,亦是与时俱进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