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冷漠沧桑的话音骤然而来,随之可见所有的霉层都悄然脱落,似雪非雪、似有声而不可听闻。那些霉层大部分都直接掉在地上,只有少部分缓缓翻滚、涌动、飘起、汇聚、渐成人形。
可恶妹子和狼队齐刷刷地向我靠近了13公分,看他们的神色,比我还要恐慌很多,这让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作为一个越到关键时刻越靠得住的男人,为防有诈,我挺了挺肚子、说:
“我不听!”
不知道是不是我又说错了什么,可恶妹子回头恶狠狠地盯着我0.5秒,让我觉得:果然可恶妹子是我恐慌的根源,越靠近她越恐慌。
“呵呵,好吧。既然你不想听,我就不说了。”
苍凉而悲怆的声音从2.1米外的墙边响起,我重新挪眼看去,发现那竟然是跟红龙一模一样的81公分高少年。
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向我提问、我也没有什么想问的问题,作为一个喜欢安静的人,我乐得就这么安静地打量那个霉层变成的少年。
从那少年的声音和眼神可以判断,他比红龙要和善很多。虽然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皱纹、腰背也没有丝毫的弯驼、让我无需担心他的健康状况,但他全身都铺着薄薄一层灰白灰白的霉,因为灰白颜色的关系,让他看起来很像是一个衰朽的老人。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沉默,被小喽打破了。那个少年仿佛一个被残酷现实凌辱过无数遍、终于颓然接受任何现状、不思改变的老人,完全没有责怪小喽的意思,一脸漠然地说:
“我是一只死掉的异宠,因为身体被禁锢在这里,没办法重生。”
小喽紧张地转头看向可恶妹子,说:“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让我感知不到她的存在。”
可恶妹子谨慎地点了点头,双目凝重,问:“你的主人是谁?”
听到问话,那个少年的目光从小喽的脸上缓慢移动到可恶妹子身上。这种缓慢移动感觉、就像不可阻挡或者避让的危险,让可恶妹子全身毛发都紧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