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流歪着脑袋、翘起鼻子,说:
“老娘现在没工夫搭理你,你给我带他去沉血尸那里,滚!”
话音一落,火蚯的尾巴顿时“唰唰唰”地摇了起来,仿佛要逃命的犯人、在紧张不安地等着时机的到来。
火蚯的惊慌太夸张了,连我这么镇定的人都被他感染到。让我情不自禁地慌忙跳到他的身后、以最快速度抓住那两只大手、用力一拉。
“唰噗唰噗唰噗唰噗!”火蚯的梦幻脚步拖着我绝尘而去。
横着飞行的我,虽然有一点慌,但不知道为什么,我隐隐觉得那一点慌里面暗含着一点点的兴奋。
那一点点的兴奋,让我忍不住兴奋得大喊起来:“呼!呼!”
我的兴奋,反过来也感染了火蚯,惹的火蚯像个疯子一样“呼”个不停。撇开种族歧视这个因素,我真心认为:火蚯的欢呼极具野性。
那是一种很原始、很纯粹、很有感染力的野性,只是远远听到,就会忍不住想到一个画面:
夜晚下、篝火边,浑身披甲、拖着尾巴的火蚯绕着篝火在疯狂跑动,边跑还边兴奋地欢呼着,越跑越欢呼,越欢呼跑得越快,渐渐地、炙热的空气盘旋升腾而起,扯动整个篝火像是吞吐弄舌的龙卷风、直穿天际、翻飞狂舞、搅乱天地。
不过,那个画面只在我脑海中存在了3.7秒,因为火蚯欢呼的停止而消隐无踪。
在火蚯停止欢呼的时候,我有些惊愕地看到:沉血尸正在空中转动着身形,他的长发像是东方不败手中的针线、恣情乱射、逼得老迈的大闺女和精壮的火蚯蚓不敢太过靠近。
更让我惊愕的,是我忽然就成为了距离沉血尸最近的一个。
那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如果我说,我看到一条7.2公分长、1.1公分粗、海绵体和血管都清晰可见的横在我的眼前45公分,会不会有人相信呢?
不管有没有人相信,我忽然醒悟过来:刚才那么兴奋,原来是预兆着准备死亡。
我眼睁睁地、看着沉血尸的缕缕长发开始卷来,有些无奈地放弃了挣扎。
长发的速度不可谓不快,因为火蚯的速度正在急剧飙升、但是看上去、已来不及让我们同时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