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活着,总要做些什么

好吧,过去的耻辱不要再提。我是个注重实际的人,于是我轻易就转过了话题,问:“可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

“可恶来了。说你受伤。让我帮忙。”

虽然我已经熟悉了这个好人的、这种奇怪的说话方式,但是这个近似敷衍的、我不用想都能猜到的答案、让我不是那么满意。为避免引起他的厌恶,我换了一个稍微委婉一点的说法,问:

“你是什么人?”

我想:或许我这个问题还是不够委婉吧?不然的话,为什么那个好人在听到我的问题时、眼神里会有一种让人心惊胆战的警惕之色呢?

“我是好人。主人死了。我在游荡。”

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他近乎弱智的回答内容、近乎处女座的表达方式之后,我忽然觉得:他应该是一个机器人。而作为一个注重细节的男人,我开始有点好奇3个问题:

第一是可恶妹子是怎么跟他沟通的呢?

第二是为什么他能听得懂可恶妹子的话、又听不懂我的话呢?

第三是难道他是一个只会听女人说话、而不会听男人说话的21世纪常见大白痴?

作为一个语言组织能力过硬、而且有着丰富工作经验的打字员,我觉得现在有必要找一个能跟他进行比较顺利交流的人。于是我说:

“能麻烦你带我去找可恶妹子吗?”

我的客气,并不是装模作样。苍天可鉴,就算是面对那些时刻想着取我性命的人,我也还是很客气的。

然而,客气并没什么用。

那个好人听了我的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不发一言地转身走了。这样我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错觉:就像我去某个小卖店买零食的时候、刚好碰到小卖店的一家人在吃饭、他们热情地邀请我一起吃、于是我坐到了他们的身旁、然后吃饭的时候竟然个个都不吭声、都不跟我说话。

自从那次之后,小卖店的那家人就再也没有叫我一起吃饭。很有可能,是因为一些隐秘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