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背负一个暴君的名声么?”
盘酬一句没头没尾的话,让皇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至于这皇帝之名,不管是说,都想做到青史留名,不愿意遗臭万年,所以当盘酬问出来的时候,一时间,皇帝就没有回答上来,但是以他对盘酬的了解,不会是在这个时间问这么一句废话,所以坚定的对他说:“生死存亡,一切听盘先生规划。莫说是一个暴君了,就是昏君名声,只要是能平天下,我背也就背了。”
“今天牢里面的人,派人查看,是不是与上次天牢的那些人一样,上颚处,有块黑泥,”盘酬示意了旁边的幸力一眼,然后幸力就迅速的蹲下,把这个被钉死在地上的人嘴巴打开,果然,上颚那里淤黑一片,“如果有的话,立斩不留!蚩宴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打探出那么的情报,就说明,我们身边不知道有多少他的人,你想想看,其他不说,就说这虫族的数量,还有虫族行军的缺陷,都是我们在宫中,本应该是最为保密的地方说出来的。却是一字不漏的被知道,要只是探听消息还好,要是在我们睡觉的时候,往我们心脏上插上一把刀,那这场仗还有的打么。所以,必须要把这些人全部都清楚掉,我才能安心。最近我都有些生活的太过安逸了,这才被他抓住了空子钻,不但是你的宫里,就连兀府,我回去后,都要一个一个的盘查,幸好不是太难处理。”
“不过,这么做一定会搭上不少条的性命,怪不得你开始说我会背着一个暴君的名声。”
“但是不对啊,既然面具人把这些事情作为条件说出来,他就不可能想不到自己的奸细会被剪除,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不是白白的暴露了安插在我们这里的内线么。”幸力提出这个正常的问题。
“因为他想给我营造一种逻辑上的绝望,攻不过,守不过,战是死,不战也是死,想让我投降,轻松的达到他的目的。而且他想要的情报几乎已经全部都得手了,这些已经是没有用处的人了,最重要的是,我才不相信,这个是他的王牌呢,这些人充其量只是些他知道我也知道的弃子罢了,他真正的内奸,一定是没有被口中的黑污控制,但却是一直忠心与他的人,只有找出那个人,我才有可能制造些假的情报让他忙上一忙。哼,他千算万算,漏算了一点,我回去的过于迅速,让他没有时间把紫姐姐和老妈彻底的杀掉,这才给我机会救她们,而这一点正是我拒绝他的主要原因,如果她们两个真的死了的话,我很有可能答应他,至少在短时间内,你们也好,虫族也好,都能够处于一个安全的环境之中。”
“她们二位,就真的这么重要,重要到,可以让你舍弃性命?”皇帝问道,因为在他麾下不短时间,知道虽然他坚持的东西也是很多,但是愿意以死相挟的事情,还真是没有。
“并不单单是她二人,而是她二人所代表的意义。没有了老妈和紫姐姐,我们几乎是没有任何赢的可能。没有她们两个的支持,我很难的调配这城中剩余的虫族,也就是说,几乎没有可能能和蚩宴抗衡。既然结果可以预见,那何不用我的一条命,来换取你们十数年的时间,说不定以后就有办法消灭他。这也是我要迅速清除到城中一切眼线的原因,一定不能让他知道她们两个还活着,他的心态和我的一样,没有了虫族大军的帮助,是不可能和他抗衡的,在他看来,我现在就是在做困兽之斗,不免要从心里也好,手段上也好,有疏忽大意的地方。这方面不是很花心思了,才有大把的时间去思考我刚刚给他下的圈套。”
“你以前的手法不都是知道谁是内奸后,反过来利用内奸去迷惑他么,怎么这次做的这么果断呢?”幸力疑问道。
“因为不是那么容易操作的,前一次是因为他早先没有注意,到后来我将整个兀府大部分的人都赶出去,而且就算是和皇帝交流的时候,也都没有外人在场,所以,内奸屈指可数,也就是一个两个,这要是想让他们知道一些假的情报,让他们信以为真,倒是不难。不过这次不然,我现在几乎是草木皆兵的感觉,我不知道他到底安插了多少人,面对这么多的人数,很难做到算无遗策,滴水不漏,就算是我费尽心机的能够编制一些假的情报,让他们相信,但是要同时涵盖到所有人,几乎是不可能的,而且浪费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得不偿失的,不如斩草除根来的简单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