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见来人,放下手中的奏折,微微一笑,看见以兀先生带头,准备行礼的时候,他虚抬一下说道:“免礼,”然后又对后面的人说,“来人,看座。”几位执事搬来椅子,放在地上,然后迅速的出去了。“盘先生身体怎么样了。”
“谢皇上挂念,草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已无大碍。”
“哈哈,你的这个称呼,怕是也要和老师一样,现在已经不合适了。经此一役,我下诏封你为国师,并归入皇族,老师封为太师,恢复驸马身份,以后你就是我的兄弟了,这些虚礼不要也罢。”皇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是能明显的听出拉拢的意思,并且在这一层拉拢背后,好像还有其他的意思。
“皇上赏赐,本该是千恩万谢,但是,先前草民就说过,这是不图回报,只是请我解决了皇上的烦恼之后,皇上能听听我的烦恼。”
“两不相干,两不相干,约定归约定,你与我的约定,朕自然会遵守,但是比仍是为国立功,所以这赏赐是你应得的,还有老师,您蒙冤这么多年,学生至今才为您平反,还希望老师原谅。”
“陈年往事了,还提他做什么,老夫现在就只是想着颐养天年,已经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抱负了,所以这太师一职,还请皇上您收回。”兀先生作揖推辞道。
“老师的脾性,学生知道。学生遇到困难时,老师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就像这次一样。所以这个职位就只是一个虚位,没有任何的政务压在您的身上,要是有空,就来宫里看看学生,教训学生两句,要是没时间,就学生去叨扰老师,至于早朝什么的,老师不必放在心上。这也算是学生的一片心意,您一代鸿儒,当年落得一个僭越之罪,累的姑姑都被削籍为民,今次也算是替老师,替姑姑正名了,还望老师不要推辞。”
“既然皇上坚持,那老夫就不再推辞,老夫待亡妻谢过皇上了。”兀先生不顾皇帝的体谅,跪地行稽首礼,谢皇帝替他解开这多年的遗憾。
见到如此固执的兀先生,皇帝也不好再过客气,等到一礼行毕,这才说:“老师免礼,”皇上虚抬一手,对盘酬说:“盘先生,这官职你先接着,和老师一样,只是在我有不明白的事情的时候,你指点一下便可以,这朝中的事情,你要是有兴趣,就代我管一管。至于你的烦恼,和我说就可以,能办到的,绝不推辞。”
“我的烦恼,后面再说,到时候会把皇上不明白的事情一同说出来,现在还是说说眼前的事情。”
“哦,眼前还有什么事情?”
“此二人,皇上可认识?”盘酬示意洪泽和洪涛两人上前,当然他们两个现在都是待罪之身,不能向这三个一样,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抬起头来。”皇帝看了眼前的低着头的两人说道,两个人把头给抬起来,让皇上看见自己的面容,“吏部尚书,洪泽,三品侍卫,洪涛。”
“正是这二人。”
“洪涛是面具人一伙,洪泽就更不用说了,这么多年来,与那面具人狼狈为奸,你将这两人带到这里,所谓何事?”
“其中曲折,一时半会也是说不清楚,但是草民以性命担保,洪涛一直是忠于皇上,这次能一击得手,其中也离不开他的帮助。至于他父亲洪泽,自知罪孽深重,但是却是被面具人用药物控制,昨天我替他祛除这药物的禁制,今日想恳请皇上让他进入天牢,去劝解那些和他前些天一样,沉沦在面具人的手掌中的同僚,也算是将功折罪了,虽然说成效可能不是很大,但是也算是做过一些努力,皇帝一直拖着这行刑的时间加上不愿将这些高位授予出去,不也是想他们可以回头么?”
“?”皇帝被盘酬的后半段说辞给弄糊涂了,这不像是自己意见见到过的盘酬啊,“盘先生,你不是一直让我不要妇人之仁么,要已雷霆手段治世,还说什么乱世用重典,怎么今日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不是我的转变大,而是皇上你理解错了,今天来的两件事,一件事向皇上道谢,”盘酬没有道破,但是皇上稍稍点头,表示自己了解,“第二件事就是这个,劝皇上提拔新的官员,先把朝中稳定下来。”
这么一说,皇帝是更糊涂了,“那你刚刚说的,要让洪泽去劝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