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大儒已经在会场的中心坐定,摆开姿势,面对这些扇形的,围着自己秀才们准备开将。
“这次来到河溪镇,是旅途的最后一站,几天讲完,老夫就要回京城去了,能在最后能见到各位,我们还真是有缘啊。”开场就和在座的各位开了个玩笑,而这些书生全部都忙说不敢不敢。“各位都可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以后都可能还有机会再次见面的,再见面时,希望大家能对老夫说一句,兀先生,我曾在河溪镇听过你的讲学,也不枉老夫到此一叙,哈哈哈。”这个自称兀先生的老人家缕着胡子笑了笑,在座的也齐齐的表示会的。
“那今天就从这里讲起吧,刚刚的就是儒家所说的‘爱有差等’的观点,通俗的解释就是:谁给我的好处多,我就跟谁亲近的多一些,给我的好处少,我就和谁亲近的少一些。这也太世俗了吧,”这个老先生在讲学的同时,还不忘活动气氛,“可能有些人会认为这和那些势利小人,墙头草有什么区别,老夫的理解是,本质上没有区别,但是还是有一些区别的,要不儒家经典不就变成怎么教人从君子变为小人了么,哈哈。这个区别的,就在于对这个好处的定义,有人会曲解这个好处,认为就是钱财啊,权利啊一些可以让你生活更加舒适的东西,但是儒家却不是这么定义的,儒家所指的是,仁义礼智信这五常,这才是儒家所指的好处,诶,这么想来,把这些和钱财权利一置换,诶,那就不是势利小人,不是墙头草了,反而变成一个谦谦君子了。”
场上从刚刚的寂静无声逐渐的出现了掌声,好像全场的人都明白了一样。
“鼓掌就不用了,可能你们是怕老夫这个老头尴尬,在我说完了,习惯性的给出一些鼓励,老夫也不强求,今天我说的这一番话,只要你们中有一个人能理解,就满足了,不过呢,就算没有理解,下次见到老夫的时候,依旧可以说,听过老夫的讲学哦,还是会高兴的,毕竟老夫和芸芸众生一样,都只是一个小人物嘛。哈哈,”看着场上掌声依然在响起,这位老学者抬起手示意大家停下来,“老夫要说的呢,就说完了,你们有没有什么要指教老夫的,不过先说好了,除了书上的东西,其他的老夫都不是很在行哦,你要是问蹴鞠怎么玩,老夫就只能甘拜下风了哦。”这种自谦的说法又是引起了一阵笑声。
这时盘酬觉得受到了什么指引一样,竟然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场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气氛仿佛就能直接用语言读出来,这是哪里来的自大的少年,竟敢想要指教眼前的这位大儒。旁边的幸慧也被吓到了,在一边拉着他的衣角,试图把他拉着坐下,但却没有做到,在众人瞩目下,盘酬开口说话了,“这位老先生,小子盘酬,对于刚刚老先生的‘爱有差等’的论调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但是呢,就像老先生所说的,‘好处’的指的是儒家五常,那么对这‘仁义礼智信’五常定义的又是谁呢?就拿这个‘仁’字来说,对弱者怜悯叫做仁,对残者怜悯叫做仁,对老者怜悯叫做仁,那么对坏人怜悯是否也叫做仁呢?再把范围放的大一些,对一直入侵的外族人怜悯呢,又或者再含有一些幻象色彩,对人类以外的物种也怜悯,那叫不叫做仁呢?在比如说这个‘信’字,如果在战争时期,对外城人‘不信’,就可能变成一个城市的英雄,对外国人‘不信’,就会成为一个国家的英雄,对外种族‘不信’,就可能成为整个人类的英雄,那这里改如何解释这个‘爱有差等’呢?“
盘酬的话,让这个大儒陷入了沉思,一个看似是书院主人的人站起来说:“大胆,哪里来的野小子,竟敢置疑儒家经典,快让人把他轰出去。”
旁边的幸慧也是一脸着急,想将他拉坐下,但是由于力气差距,还是没有做到,这位老先生倒是大方,思考了一会说道:“这位小兄弟提的问题,老夫从未考虑过,老夫受教了,看来小兄弟是胸中已有结论,还请赐教。”
“老先生,赐教不敢当,说出来和您交流讨论一下。我认为呢,还是应该遵循‘兼爱’,应该‘爱万物,养万物,包容万物‘。”
“哦,墨家思想,那老夫问你,如果别国入侵你的国家,你该怎么办?”
“找到矛盾源头,解决矛盾,达到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