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难度,也或者……
柳衣看了眼自己手腕上那只镯子,它安安静静的,像一个遗世独立的仙子,却散发莹润的光泽。
思考了片刻,柳衣还是没有摘下来,就这么戴着,走去了前厅。
萧缜坐在一边喝茶,倒是看不出什么情绪,也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
见到柳衣出来,甚至饶有闲心的打趣了一句。
“什么时候你见我,也都知道要打扮打扮,妆点的更好看才出来?”
柳衣甩了甩手上的帕子,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他们本为夫妻,也难用的上那些繁琐礼节,何况,萧缜本身也不喜欢那些。
“这不是五爷大驾光临,蓬荜生辉,难得一见的时候,自然要收拾的清爽利落些,免得五爷见了我先皱眉头,说话便不会好好说了。”
柳衣刚坐下,清风便十分有眼色的上前来将茶水倒好,顺便给五爷也续了一杯。
“现在哪里是我不会好好说话?分明是你不会。”
萧缜不是听不出来柳衣话里多多少少的排挤,虽然有些不愉,但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柳衣轻笑,没有说什么。
你这趟来的行踪目的,都猜的七七八八分,还能给你什么好脸色,
对老夫人那是孝字当头,又的确心软她当初助益,但萧缜,让妾室怀孕如今还到她面前来了,毫无愧色,甚至坦然的好像没有丝毫过错。
柳衣看着萧缜的脸,原本俊朗无双的五官,似乎也被蒙上了一层阴翳。
她不由得有些怀疑自己,为了这样一个男人日日心中沉寂,究竟值不值得。
“五爷大驾光临,想来也不是只为了跟我讨论谁说话好听不好听吧,有什么话,就请五爷交代,我此刻就在这里,认真听着爷说话。”
萧缜听了柳衣这么直白坦率的问句,竟然自己沉默了一瞬间,抬头和柳衣对视,那双如同水波潋滟的眸子就这样映衬进他的眼底,
莫名的,萧缜感到有些许的烦躁。
“濡儿有孕了。”
他还是坦白,就算一开始再不喜欢柳衣她这个当家主母的位置,现在心中还算有些疙瘩,但终究是自己的后院,妾室怀孕的事情,不可能不告知一房的主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