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只要封闭小世界的出入口,我寒江城便自成牢不可破的防线,抵御那些无大能支持的叛军,自然游刃有余!”刘道奇作了一番长篇大论,最后一言概括,并言明无论如何不得针锋相对,否则轻则两败俱伤,重则灭门。

“退守小世界,岂不是意味着,我们自我切断了与外界的交流渠道?届时,即便边军有心缓和关系,也难以沟通……”

“不全然如此,我门有隔空传信之法,只要我们在外边水寨留一队通信兵,交流便不是问题!”刘道奇淡淡道。

“我附议!”众长老异口同声道,不论最终如何决策,基础防备必不可少。

与此同时,边军的中军大帐,诸位将领决定先派使者前来商讨细则,如果尚有通融余地,那么便走一步看一步,如若闹翻,就只好武力解决了。

作为事端源泉,李德正稳稳地端坐在画界的一座悬崖峭壁之旁,几块散射溢彩流光的玉牌正列队悬浮在他面前,透过辉光能够看到一些,闪耀着或明或暗的光芒的字体,在印证着不同时代。

李德采纳了器灵的建议,没有着急翻译这些功法,而是屏息凝神,默默地抚摸着玉牌的刻痕,推演着蕴含在刻痕中的心绪变化。

从观赏角度来看,玉牌的雕琢字体丑陋而怪异,笔画也深浅不一,看似不像一人所写,但是据器灵所解释,造成如此情况的原因,并非是诸修士疏于雕刻,而是在推演道法的过程中,他们往往心境激荡滔天,甚至难以保持神志清醒,能够刻下字来已经堪称不易、

绝大部分人在悟道之时,仅能自己理解,而无法以文字记录灵机一念的口诀,乃至只能够言传身受于弟子,而无法通过永不磨灭的玉,遗留千秋万代。

无师授业解惑,单凭一些枯燥的道符,便推演道法,几乎比单独演道还要困难,故此,器灵为李德提供了另一个途径,那便是通过这些由那些创道之人亲手雕琢的字符,逆向推演并模仿创道之人在每一个阶段的自身状态,从而遵循着创道之人的痕迹,再走一遍创道之路。

当然,模拟他人的灵光一念时的状态并不轻松,由于状态可遇不可求,有无仅在一念之间,故此,李德整整耗费了乾坤图的十载时间,方才明悟了第一本道法,不过他并未就此修炼,而仅仅只是将道理铭记于心。

“大世界的十多天过去了,他却始终不归,我们应该出去看看!”器灵提议道,尚不知外界情况已然天翻地覆。

兔小白最担忧的事情终究发生了,寒江与大世界的通道的封锁,断绝了兔小白的归路,他只能在水寨上方飘荡,而毫无办法。

兔小白虽然唬住了王将军,但并不代表他有能力,在边军大帐糊弄住几十位偏将副将,他的欺骗是建立在先入为主的敬畏观念,与以天赋能力支撑的小把戏上,对待一两个人时还有作用,人数一多便非露馅不可。

所谓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先后两批次幽魂小部队的行动失败,引发了幽魂高层的警觉,当报告摆在一些是来自于京城的特派指挥官的面前时,它联想起了京城的些许变故,于是当即将此事着重汇报。

气势恢宏却颇显阴森的大殿里,乌黑的魂影密集排列,窃窃私议声不绝于耳。

“九千岁,微臣以为,宝镜必不可放弃,但是,我们应该以大局为重,此宝虽珍贵,但也比不上筹备数千年的大计,尤其是其本为废宝,就更不值得冒大风险了!”当议论声逐渐平息,端坐于首排的幽魂起身说道。

“我懂得这些道理,只是心有不甘!”幽魂王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