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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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生辰

黎三思想法子甩掉了监视着他的西厂特务,却没能躲过看守在林府门前的眼线,他去探望林溪辞的事到底还是传到了羡宗耳里。

很快,皇上便邀他一同品茶,拐弯抹角地问了那人的近况,黎三思左右为难,既不想出卖林溪辞,也不想惹祸上身,索性选了最为圆滑的说辞。

“林大人病情是有起色,但身子依旧病弱,耳朵都不大灵光了,总会让臣想起家父离世前不久的光景。”

“哦?爱卿曾见过这种病状?”

“不是病,是毒。皇上,是药三分毒,就是好人长久喝下去,身子也遭不住,他不过是医好了旧疾又添新病罢了。”

“原来如此……”

这个时候,桓一却插了句嘴,“实不相瞒,以前那些年迈体弱的老太监也会有耳聋的毛病,除了听声不大顺当以外也没什么大碍。这倒是没什么好说的。”

硬是把林溪辞的病情压到了无碍的程度,很显然,这位是还记恨着当初那人吐了血,羡宗就要命人左右开弓赏他耳光的大仇,打算置他于死地了。

不过黎三思琢磨着,他们这个皇上虽然性情乖戾难以捉摸,也不至于尽信这个阉人,听了他的鬼话吧……

心里还没想完,就听羡宗开口,“朕可是听说他都能出门闲晃了,看来大婚之喜的确冲了他的丧气,不如就让他回朝吧。总这么在家养着,吃着朝廷的俸禄不做事,难免惹人嫌话。前些日子给他调任了门下省侍中,瞧着是个挺不得了的官位,其实也做不了什么活儿,累不着他。没事就让他早些回来,躲着朕也没用,该见还是得见,他还能躲一辈子不成?”

这苦差事落到黎三思头上可真是倒了大霉,一边是开罪不起的天子,另一边是于心不忍的同僚,这要他夹在其中如何做人?

他心道皇上您怕是真不了解这位林大人的烈性,给人逼紧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万一以死逃避,您还能追到下边去兴师问罪吗?

他真的费解,羡宗对林溪辞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思,若说愧疚,那他放过林溪辞也能得个心安,两边都舒坦也不是件坏事,可他偏偏是把人往死路上逼的,简直就像是在报复。

报复……却又不赶尽杀绝,还真是心狠手辣。

黎三思心事重重地走了,临出门了,还没松口气呢,就听羡宗冷言发问:“黎三思,你是否也肖想过林溪辞呢。”

黎三思跨出门槛这一步悬停在空中,滞了片刻,缓缓收了回来,转身面对面色沉凝的羡宗,是一副让人不好勉强的笑颜。

“哈……皇上这话问的,敢问谁不肖想林大人这般的绝色呢?女人喜欢,男人更喜欢,可喜欢并不一定表达,更不一定要拥有。有时候,放手也是很好的选择。”说罢,他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羡宗没有阻拦,他深思着黎三思这话,心中波澜难平。

连黎三思这样干净的人都对林溪辞有非分之想,他果然是个祸害。

许久,才不满地埋怨一句:“一个林溪辞,把朝野上下搅的不得安生,他若不死,朕就没一天太平!”

也不知黎三思是如何说服了林溪辞,数日之后,他便到门下省就任侍中,结束了他长达半年的病假。

没了御史大夫的权柄,那些个看人下菜碟的官员难免刁难他,其间黎三思因公事去过几次,总能见到那人干些下人才做的粗活,累得直不起腰来,也旁敲侧击提醒过他身边的人,说林溪辞是皇上重用的人,身子虚,病也还没好利索,得注意着点儿分寸。

毕竟从前那人得罪了不少人,现在又明显失了宠,想让那些心怀不忿的人不动他还是难的。

就连那五六品的小官都敢梗着脖子叫嚣:“他是活该啊,害人的事做了那么多,遭白眼不是理所应当的吗?他有病,病死了才好,世间少个祸害岂不是件大好事?”

这些人敢骑在脖子上欺凌他,只说明这事是羡宗默许了的,如此一来,天子的目的就很明显了,无论是勉强他回到朝廷工作,还是让他遭受同僚的排挤,无非是想逼他妥协。

林溪辞这个人自尊心太强,他的宁死不从让万事万物唾手可得的羡宗十分恼火。仅仅是得到身体并不能满足他的征服欲,他要让林溪辞低头,心甘情愿地跪在他面前,成为他的奴仆他的禁脔,从里到外彻彻底底地侵占他,把他变成自已的东西!

看着任人欺凌的林溪辞,黎三思不禁叹息,“你还不如死了,我真想大发慈悲掐死了你,让你解脱算了……”

碰巧这话让秦之余听了去,也不知是打趣,还是真的动了心思,“那相爷何不动手?”

黎三思白他一眼,“我还有妻儿老小,可担不起这罪名。我不杀他,侯爷你也不准,再心疼也给我憋着,我不准!”这一句说得严肃而正经,根本是命令。

说完,黎三思紧绷的神色稍微好转,拍拍秦之余的肩,语气有些沉重,“我听说侯府夫人有了身孕,您现在不是孤身一人,得顾念着自已的亲眷,不能像从前一样任性妄为。皇上是逼得紧了些,可他不会真想林溪辞死的,而那人忍到了极限,也就会如皇上所愿低头的,根本没外人插手的余地,您担心太多也是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