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碗狗屎，被黑面送到了楚雨的面前，面具挡住了黑面的脸，让人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微微垂目，一板一眼的执行着献王的命令。

此时的楚雨，被绳子困在凳子上，挣扎之间，她身上的衣服乱了，头上的簪环歪七八扭，她抗拒的扭脖子大声的嚷嚷着：“不要，臭，滚开，滚开，好臭，呕。”

“只是闻着臭，吃起来就不臭了。”

献王站在几步之外的窗口，目光紧紧锁定在楚雨的脸上，声音温柔的哄着她：“你不是想玩吗？我让人送过来一个很可爱的小狗狗，你看，它也在吃，而且吃的很香。”

献王侧身让开了位置，能让楚雨看清楚窗外院子里，一只可爱的小黑狗正在津津有味的吃着碗里的东西。

一样的碗，里面装着一样的东西，狗屎。

“而且你吃完了，我就让人带你去放纸鸢，你看，这是刚买来的，漂不漂亮？”

很漂亮的蝴蝶纸鸢，在院子里被一个丫鬟举起，纸鸢很大，有风吹来，蝴蝶的翅膀飞舞着，活灵活现。

“雨儿，再不吃就凉了，一会小狗狗吃完，它就会扑倒蝴蝶，你就输了哦。”

仿佛为了印证献王的话，小狗吃的越发的欢快，尾巴摇的飞起。

“要，我要蝴蝶要赢。”

楚雨急了，急忙探头去吃面前碗里的东西，眼睛还盯着外面的小黑狗，生怕慢了它一点。

黑面身体站的笔直，举着碗的手纹丝不动，这是真的狗屎，而外面小黑狗吃的，这是肉做成的。

砰的一声，就在楚雨的嘴即将碰到狗屎时，献王抬脚踹翻了那个碗，他的呼吸急促又猛烈，转头不再看一眼楚雨，声音沙哑的仿佛含着沙子：“让她去玩纸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