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里不是献王的封地,而是杜管事做主的一言堂啊。”姜予遥慢悠悠的收回腿,好整以暇的看着杜管事,眼神睥睨:“分明我之前已经和献王谈好的事情,确定了给的银子,到了这里,就完全不作数了。”
“当然不是。”
杜管事着急的否定,他额头冒汗,眼神惶恐的看向斜前方,声音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和底气,甚至话语都有些凌乱,献王最忌恨的就是有人心怀不轨,之前惩罚那些叛徒的狠辣手段,让杜管事心有余悸。
“这里当然是献王的封地,姜小姐,你不要乱诬陷我,我对献王爷可是忠心耿耿,这都是误会,实在是没有银子,我也是看大家可怜,都是我的错,我的错。”说到后面,杜管事抬手啪啪啪的扇自己的巴掌。
刚才没有身影的春娘急匆匆赶来,她看了一眼杜管事,诧异的询问出了什么事儿,她刚才肚子疼,去了一趟茅房而已。
姜予遥笑着没说话,颇有兴致的看着杜管事自己打自己巴掌。
翠柳几句话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讲诉了一遍,最后气愤的声音都变了调子:“我家小姐捐过财物给水患,亲自赴洛城研究药方治疗瘟疫,皇上都给我家小姐御赐了匾额,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被一个刁奴威胁了,甚至还要逼我家小姐跳矿洞,这件事,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样揭过去。”
“都是小的错,是奴才的错。”杜管事慌了,急忙跪下磕头,顾不得额头出血的恳求姜予遥放过他。
翠柳哼了一声,指着杜管事手里的借条,继续质问:“还有这借条。”
春娘脸色一变,立即顺着翠柳的手指看向杜管事手里的借条。
杜管事急忙将借条塞回了怀里,他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只想是搏一把,向献王证明他的能力,往上爬而已。
顶着一脑门的血,杜管事痛哭流涕:“求求姜小姐,饶了小的一条贱命吧,实在是刚才晕了头,都是奴才的错。”
如果刚才杜管事还有些仗势欺人,现在他是真的不敢了,春娘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让杜管事心慌不已,他这才意识到,这个姜小姐的身份和以前来这里的人都不一样,他的命怕是要折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