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淫贼哪里去了?”“辣手神尼”的声音低沉而威严,如同阎王审问在阳间犯了七出的**。
“我们今早在前边分的手,他朝这边来了。”关若娴嗫嚅道。
“嗯?”“辣手神尼”呼地站了起来,横扫了两个大汉一眼,怒道:“一帮废物!”
“辣手神尼”怒不可遏,在码头上来回走着,道袍在江风中猎猎作响,“小淫贼”、“小贱人”不住口地乱骂,象一头发怒的择人而噬的猛虎。众人都不敢出声,远处几个闲人和几个没出海的渔家远远地望着。
关若娴被一种难以言表的羞辱煎熬着,她的心仿佛正被毒蛇咬噬着,又象是被蘸了冰水的鞭子抽打着,越来越疼,越来越冷。这些强烈压抑着的羞辱和冤屈突然变成一股不可抑止的怒火:小淫贼尚知给我疗伤,逼我吃饭,你们哪一个关心过我?安慰过我?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事?她突然说道:“师傅,那少年是个好人,不是淫贼,我们冤屈……”“啪”,更脆的一声响亮,关若娴的脸明显地肿胀起来,鲜血从嘴角涌出,但她坚持着未倒。
关若娴扫了众人一眼,苦笑道:“只有明辨是非才能主持江湖正义,可你们独断专行,自以为是,根本不给别人辩解的机会,这岂不成了刚愎自用,草菅人命吗?”
“辣手神尼”怒叱道:“孽障,我毙了你!”
关若娴往后退了两步,已经站到了江边,她凄惨地笑了,对着众人道:“他不是淫贼,我也没失去什么清白,你们都错了,你们妄加揣测便定人生死,你们都是罪人,是屠杀无辜的凶手。”说毕踊身一跃,立刻被翻卷的江水吞噬。
“辣手神尼”的手动了一下,但终于没有伸手,凭她的武功造诣,尽可抓住她。
“冷面观音”杜若水始终标枪般站着,连眼都未眨一下。
“唉哟!”“不好!”“快救人!”两个艄公和另两个尼姑都惊呼起来,但谁的心里都明白,现在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