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的使出。
由于车多,很堵,马车很颠簸,跌跌撞撞的。
徐天轻轻搂着赵盼儿纤细的腰肢,以免她被晃着。
“现在想想,来京就像一场梦一般。”赵盼儿柔声笑道。
“是因为刚刚看到欧阳旭了,所以感慨?”徐天笑问。
“你也看到了?”赵盼儿道,“他也算是得偿所愿,与高家大小姐成亲了。”
“以后,不许在本世子面前,提他的名字。”徐天假装生气道。
赵盼儿他一眼,一双洁白皓腕勾住他的脖子。
马车向着外面缓缓行驶而去。
一路上,车子剧烈颠簸不断。
似乎是路有些不平。
街道繁华,车水马龙。
马车剧烈的震动。
快到太白楼时,马车才平缓下来。
赵盼儿狠狠的瞪一眼徐天。
……
惊鲵风尘仆仆的从外回来,抖落身上的雪花。
经过喧闹的大厅,朝大家打了个招呼。
然后,来到徐天的书房。
“世子,孙家老家那边又有人进京了。”惊鲵道,“也是够辛苦的,这么大雪天,他们从陆路进的京城。”
“冲我们来的?”徐天抬眼问。
“那还能有谁?不过他们目前都住在孙府,暂时没有行动。”惊鲵道。
徐天微微皱眉。
孙家这是什么意思?
孙超要去北凉,又有孙家的人要干我。
“孙超那边是什么情况?”徐天问。
“没有任何动静,就窝在家里,哪也没去,谁也没见。”惊鲵道。
徐天扬了扬手中的信。
这是徐枭的来信。
他很希望能够促成孙超代表孙家入北凉。
在信中承诺给他一个州的刺史位置。
“替我约见一下孙超,就今天傍晚,还是在绿子亭。”徐天沉声道。
惊鲵领命而去。
……
傍晚,暮色苍茫。
徐天在绿子亭等到了孙超。
他把手中的信直接递给孙超,道:
“我也懒得给你转告,你自己看吧。”
孙超拿过信一看,眼中大惊。
这是北凉王写给北凉世子的信。
“这不合适吧?”他试探着问。
“以后都是北凉人了,没啥机密。”徐天不在意道。
孙超迅速看完,大喜道:
“北凉王同意了,世子,那我们可以着手准备了。”
徐天盯着孙超,半响没说话。
孙超都被看麻了,问:
“有什么不对吗?”
徐天耸耸肩道:
“我们的人查到,这两天从你们老家,又来了一批人,目前住在你们祖宅里,应该是冲着我来的。”
孙超听了,眉头紧皱道:
“应该是我那姐姐干的,她很恨你,她似乎疯了,这个还是还要疯狂举动?”
徐天缓缓点头道:
“若是有一天,我与皇后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你不会怪我吧?”
孙超深呼一口气,长长的沉默,而后一笑道:
“只要不影响我在北凉的发展,我就不怪你。”
“世子,你应该也能理解吧,这家族大了,父子兄弟姐妹之前的感情,跟普通家族不一样。”
徐天点点头道:
“我明白,就像皇家,父子兄弟,还会是仇人。你们家族内部直接,估计也差不多。”
孙超摊手一笑:
“世子,我明日就回老家,着手准备,我要从那里出发去北凉。”
徐天沉思片刻道:
“我的罗网,在你老家是有人的,那边的首领会联系你,他们会保护你一路去北凉。”
两人开始商量去北凉的详细流程。
孙超去了北凉,以后就是他徐天的人。
对徐天以后执掌北凉是一大帮助。
城东某个小院子。
一辆豪华马车停在院子前,一个年轻人从从马车上下来,身后还跟着十几个扈从。
他们敲开了小院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粗布的清秀小娘,被门口这么多男人吓了一跳,连忙想关门。
被年轻人的扈从挡住了,训斥道:
“休得无礼,你知道你面前的是谁吗?”
小娘很是慌乱,朝屋里喊了一声:
“娘,有客人。”
一个一头白发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走过来,警惕的打量这群不速之客问:
“你们是谁?”
老妇人气度不凡,她的丈夫还有儿子,曾经都在朝为官,也是富贵过的。
只是在南楚之战中,丈夫和儿子都死了。
不是战死的,是那个程将军杀的,说她丈夫和儿子通敌。
不仅死了丈夫和儿子,家还被抄了。
皇城司的人那段时间三天两头的来,敲诈勒索。
如今家徒四壁,那群狗不来了。
可今天,怎么又来了这么多人?
“你是谢天南的发妻?”年轻人问。
谢天南就是老妇人的丈夫。
老妇人不知这帮人的来意,她突然嚎哭,把拐杖一扔,坐在地上。
这是她这段时间的经验。
撒泼打滚,大哭大闹喊冤。
“你想不想为谢天南翻案?”年轻人皱眉道。
老妇人突然停住了哭泣。
自己丈夫和儿子通敌南楚,是证据确凿的事情,怎么翻案?
她愣愣的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极力隐忍着不快,笑了笑道:
“杀你丈夫和儿子的叫程式,如今就在京城,他已经是平南将军了。有人啊,想为你丈夫和儿子翻案,还他们一个清白,要把程式绳之以法。”
“只要你今日去午门敲登闻鼓,状告程式为了抢功,污蔑你丈夫和儿子,我可以保证你丈夫和儿子会得到清白,你家被没收的财产会还回来,而且还会得到封赏。”
老妇人眼睛骤然明亮,神采奕奕。
旋即,又有些害怕,敲登闻鼓啊,告御状,是要挨板子的。
年轻人看出了她的担忧,温和一笑道:
“放心,我们会保你无恙。”
说着,他拿出一锭金子,和一份状书,道:
“这是状书,这件事办好了,不仅为你丈夫和儿子报仇了,还能得到一百两黄金,足够你们家过上好日子了。”
老妇人这些天穷怕了,心一横一咬牙道:
“多谢大人为民妇做主。”
年轻人很满意的点头,而后道:
“我现在来教你怎么做……”
……
下午,太白楼。
玩牌的玩牌,看书的看书。
徐天和惊鲵正在研究孙超一家年后到北凉的路线以及各种安排。
突然,有人猛敲大门。
是程家的老管家,他慌里慌张的进来,朝正在打麻将的程少熵跪下道:
“大小姐,不好了,太夫人,老爷,夫人还有两位公子,全被皇城司的人抓走了。”
众人一听,全都大吃一惊。
程少熵面色煞白,问: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就被抓了呢。”
可是老管家也不知道为什么。
一家人好好的在准备过节,皇城司突然闯进来,把人全部带走了。
徐天轻轻抱着程少熵的双肩,示意她冷静,别怕。
这时候,一个罗网的暗子走了进来,禀报:
“午后,有一个老妇人带着儿媳妇和小孙子敲登闻鼓,状告平南将军程式陷害她丈夫和儿子,抢夺他们的功劳。”
皇帝这些天在闭关修道,年节期间的事情由四皇子处理,当时皇后也在,知道后,大怒,责令督察院严查此事,皇城司协助。
督察院御史迅速审理。
得出结果是平南将军程式,诬陷谢天南父子,杀害他们,还夺了他们的功劳。
皇后听后凤颜大怒。
当场下令,抓捕程家。
皇城司行动极其迅速,把程家一家下狱了。
“这事绝对蹊跷。”徐天冷声道,“惊鲵,马上启动罗网在监狱中的暗子,保护程家人安全,必要时刻,劫狱。”
惊鲵领命而去。
程少熵已经慌了,眼泪止不住的流。
徐天把她抱在怀中,柔声道:
“放心,我一定保你家人安全。”
然后,他看向赵盼儿。
赵盼儿过来轻声安慰程少熵。
徐天皱皱眉,他有一种很不详的预感。
皇后是冲着自己来的,一切都这么迅速,就是想整死程家人,打击程少熵,借以报复我。
程家人在狱中会很危险。
他们指不定会用什么手段逼迫程家人,拖程少熵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