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落在每个人的耳中。
所有人都惊了。
既然国师都这么说。
那孙谦有可能，就不是徐天杀的。
当然，有人心中怀疑。
这国师是赵盼儿的师傅，会帮着徐天。
“但是，孙谦既然死在太白楼前，徐天有责任查清真相。”国师继续道，“五天之后，徐天为大家找到真凶。”
所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以国师的威望，不至于说谎。
而且国师说了，给徐天五天时间，查到真凶。
“我们相信国师，五天后来看真凶。”
“是啊，相信国师，国师是仙人。”
“请国师看好北凉世子。”
“麻烦国师了。”
徐天揉揉眉。
区别这么大吗？
她不就是漂亮了点，有气质了点么。
你们特么还麻烦国师了。
“我们散了。”
“散了散了，都冻麻了。”
所有人逐渐散去。
徐天松一口气。
他和国师回到太白楼里。
赵盼儿扶着国师坐下。
大家也只是略松口气，人是暂时散了，可还得追凶。
不然，这事没完。
“昨夜太白楼外，有两拨人，就是其中一拨人杀了孙谦。”国师淡淡道，“徐天，你自己去查。”
两拨人？
徐天微微皱眉。
……
太白楼彻底没了生意，一个人都没有。
徐天安慰大家，正好休息五天。
他找来木头，做了一副麻将牌。
教会她们打麻将。
盛明兰和程少熵那是很有兴致，拉来赵盼儿，还有红姝，就开始玩。
“查案的事情，你们不用担心。”徐天一笑。
他带着惊鲵出了门。
外面是冰天雪地的世界，徐天捏了捏惊鲵的俏脸，道：
“去吧，皮卡丘。”
惊鲵一个白眼，消失在漫天大雪之中。
徐天自己提着两壶酒，还有太白楼的点心，向着东城而去。
当他推开老黄的破院子大门时，看见老黄正在院子里捡柴火。
“你早说啊，我楼里许多兽金炭。”徐天喊道。
“我不习惯炭火。”老黄道。
他招呼徐天进屋里，这屋里有一个火塘，里面燃着柴火。
火塘上面，还挂着肉。
次奥，这是烟熏腊肉啊，老黄真特娘的会过日子。
“来，快放下，是上次的御酒吧？”
老黄搬来凳子，接过徐天手中的酒和点心，在凳子上摆开。
两人就围在火塘边，烤着火，开始喝酒吃点心。
“昨晚，在太白楼外，是你吧？”徐天问。
“是我，看热闹嘛。”老黄bia叽嘴道。
“是谁杀了孙谦？”徐天问。
“说了你也抓不到，你也没证据。”老黄喝口酒。
“你丫倒是说啊，老子直接去把他擒来，打到他认罪不就行了？”徐天怒道。
“宫里的那个年轻宦官。”老黄脱口道。
“呃，喝酒，呵呵，喝酒。”徐天尴尬道。
次奥，是他？
一个陆地神仙，怎么去抓？
怎么证明是他杀的。
“李剑神呢？”徐天左右看了下问。
“他啊，没跟我住一起，人家踏雪访友去了。”老黄道。
“他还有朋友？”徐天惊呼。
“人老李怎么就不能有朋友了？”老黄一个白眼。
两人继续喝酒。
老黄喝的差不多了，问：
“世子，你打算咋办？”
徐天揉了揉眼睛，道：
“年轻宦官出手，表明是皇帝的意思，呵呵，这皇帝摆明了就是想利用我吸引火力。”
“然后，他轻而易举的得到孙家的产业。”
“我得和皇帝谈笔交易。”
老黄摊摊手道：
“你又没证据，皇帝是不可能承认的。”
徐天微微一笑，问：
“徐枭是不是有什么后招？”
老黄欲言又止的样子。
徐天摆摆手道：
“得了，我还不想靠他，我自己解决。”
说完，他起身而去。
舆论嘛，网名都喜欢反转。
若是有反转的料，肯定疯狂传播啊。
……
第二日。
一个消息，在京城的各大茶馆，酒楼里疯狂传播。
“我有个内幕消息，杀孙谦的，是……。”
说到这里，特意把声音压低，道：
“是皇帝的人。”
“皇帝早就觊觎孙家，千年世家啊，那底蕴不是我们能想象的。”
“对，我也这么猜测，那孙家不仅仅富可敌国，还盘根错节，这威胁到皇室啊。”
“历朝历代，皇帝可以换，那些世家却像个国中国一样，皇帝早就想除掉世家了，只是影响太大，不好下手。”
“几十年前，那徐蛮子动了次手，这会还被读书人骂。只是人家徐蛮子有三十万大军，那些残落的世家，也不能把人家怎么着。”
“对的，当年老皇帝就用了这么一手，几乎打掉了五姓七望，留下个孙家。”
“看来，当今圣上用的是老皇帝的那一招，趁老相国与北凉世子有交恶，杀了老相国，嫁祸给北凉世子。”
“这事儿真真的，我听说那孙谦死后，皇城司的人马立即出现，带走了孙谦的尸体。”
“北凉世子这回是当了次背锅侠咯。”
……
类似这样的对话，在京城疯狂传播。
这当然是罗网在暗中推波助澜。
什么他朝中二大爷说的，朝中三舅，朝中大伯，皇城司三叔，皇城司舅老爷等等。
用这样的开头，开始传播类似的信息。
稷下学宫的学子，更加容易相信这个传闻。
因为他们都是读书人，熟读史书。
这样的事情，那是很常见的。
当年徐枭，就是被老皇帝这么摆一道的。
现在想想，那北凉世子徐天，可不是傻缺，他完全没必要去捅这么大刀子。
就算要杀人，就像他说的，悄悄的杀，不就得了？
“黑幕！”
“皇帝狠人啊，连亲戚都不放过。”
“这种事还少嘛？亲兄弟都不会放过，何况亲戚。”
“嘘，慎言！”
他们心里都明白，当今皇帝是怎么上位的。
那是通过兵变，杀了自己的兄长登位的啊。
这一说。
就把当年皇帝登位的旧事又翻了出来。
当然不敢明说，都是三五成群悄悄的说。
“当年京城流血夜，我三舅就在，那场面……”
“东宫那一战，太子本有机会赢的。”
“据说是被人拿太子妃生命威胁……”
本来是孙谦之死的事情，这一传，走偏了。
把皇帝当年的事情给翻出来了。
……
皇宫，奉天殿。
皇帝听完顾千帆的汇报，懵B了。
事情发展超出了他的意料。
怎么就说到朕的头上了？
“陛下，现在百姓们都没说太白楼了，几乎都相信这是阴谋。”顾千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