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此之外,还有濡湿的感觉自肌肤传来。
蛇寂控制不住的湿了眼眶,他自己之前从来不知道身为一个强大的雄性蛇兽人,情绪起伏居然会这么大,这么容易掉眼泪。
他真的太丢身为雄性的脸面了,但是心里的委屈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抑制住。
在这个实力至上的兽世,他从来都站在最顶端,从出生开始,就几乎是碾压势的存在。
他的父兽母雌将一窝小蛇生下后,就扔到荒郊野外任他们自生自灭。
率先破壳而出,看到紧随其后的蛇镜将其他还未来得及出生的兄弟们一个个连壳带肉,吃得身体滚圆。
然后又对他展示出了尚且稚嫩,但已经带着血肉的利牙朝他扑了过来。
对比因为吞吃了同族血清,而实力大增,兽形也变大许多的蛇镜,蛇寂则小小一条,看起来孱弱又无助。
但就是这样,蛇镜在扑过来的时候摔了个猛坑,蛇寂的敏捷度不是他能比较的。
在这条尝试吃掉自己的兄弟蛇摔倒在地后,蛇寂用自己尚且细小的蛇身,死死缠绕着对方。
两条刚出生的小蛇就这样扭打在了一起,但蛇镜显然不是对手,他吸收了那么多能量,身形也明显更大,看起来明明更强。
但就是被蛇寂死死压制,甚至要拼了命,以受伤为代价才能免除被攻击七寸的生命危险。
蛇寂吃掉了蛇镜身上的一点尾巴肉,终究吞吃了自己同窝兄弟蛇的血肉能量不是作假。
他费劲全身力气也还是让蛇镜逃跑了。
但这出生的第一场战役,却可以说是他长这么大以来,打得最费劲的一场架。
将近百年的蛇兽生活,除了同窝出生的蛇镜,蛇寂再也没有遇到过可以跟他打来回的雄性兽人。
他一直如此强大,站在实力巅峰,想要什么有什么,任何欲望总是可以依靠实力而满足。
但是现在,他就只是想要一个雌性而已,想要这个雌性只属于他而已。
这件事,却像是要登天一样那么的艰难。
也许这就是对天生冷血的流浪兽给予的惩罚,实力强大的代价是永远都无法独占一个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