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马钱子,但剂量极微。”老道士顿了顿,疑惑的问道:“不知这跟马钱子有何关系?”
“葛舒因为服用大量马钱子,后来受了刺激,现在已经傻了。”
“不可能,药方里的马钱子只有一点含量,绝不会导致神志不清。老道行医多年,岂会不知药性?”
秦妙惜眉头紧锁,低声道:“观主,您确定给他的药方没有问题?”
老道士闻言,语气坚定:“老道给的药方绝无问题。若葛舒真的因药方而痴傻,那必定是药方被人动了手脚。”
秦妙惜点了点头,心中已然明了。
道长与葛舒无冤无仇,没有擅自更改药方的必要,而且太容易留下破绽。
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在葛舒拿到药方后,暗中篡改了药方,故意让他服用过量的马钱子。
她沉吟片刻,忽然问道:“观主,这药方是您的独门秘方,外人应当无从知晓。可凶手却能精准地篡改药方,显然对药方的内容了如指掌。您可曾将这药方给过其他人?”
老道士闻言,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回忆什么。
片刻后,他缓缓说道:“老道确实曾将这药方给过一人,但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
秦妙惜心中一紧,连忙追问:“那人是谁?”
老道士摇了摇头:“老道也不知其真实姓名,只知道她的化名是‘翠竹’。”
“翠竹?!”
秦妙惜闻言,心中一震,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又是翠竹!
严潇房间里的那幅翠竹图,聂康顺溺水当晚女鬼的翠竹服装,与葛舒有同样药方的翠竹……这一切,都与“翠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许找到翠竹,就能揭开这一切的真相。
秦妙惜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问道:“观主,您可还记得那‘翠竹’的模样?或者,她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
老道士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那已是多年前的事了,老道只记得她是个年轻女子,容貌清秀,言谈举止颇为得体,不过她眉眼中带着阴郁,有恨。”
“恨?她为什么恨?”
老道士轻叹一声,“人都有七情六欲,有情必然有恨,只不过恨得多,就表现出来。”
秦妙惜沉吟片刻问道:“那她来道观是寻求解脱的?”
“可以这么说。”老道士在心中默默地想:【那位在本道的开化下已经想开了,只有解决令她产生恨意的人,心中的恨自然排解出来。】
秦妙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