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他有什么不满都消失的一干二净,眼前的女子也是有品级的,而他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比不了,一点都比不了。
当二人走到尸体旁,轻轻掀开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聂康顺看到那张熟悉的面孔,眼眶瞬间红了,声音哽咽:“真的是严潇……怎么会这样?”
葛舒则站在一旁,脸色苍白,显然也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唇微微颤抖,却不敢再说什么。
秦妙惜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冷意:“现在,你还觉得来看死人不吉利吗?”
葛舒低下头,不敢与她对视,声音微弱:“我……我错了。”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四周寂静得只剩下风声。
聂康顺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杀害严潇的凶手可抓住了?”
梁宏恺和秦妙惜皆是一愣,狐疑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害死的?”
聂康顺立即解释道:“严潇平日最怕水,从不去有水的地方。”
葛舒也连忙附和道:“没错,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时候严潇曾落水差点被淹死,自此之后就十分怕水,碰到有水的地方都是能避则避。”
怕水的人却在湖中淹死,的确令人质疑,难怪聂康顺会说他是被人害死的。
秦妙惜若有所思地盯着二人,问道:“你们是来自同一个地方?”
“对,我们都是青源学府的学子,我们三人是成绩比较优异的,因此先生让我们一起上京参加科考。”
“那你们现在住在同一个地方?”
二人点头应道:“那是自然,我们现在下榻于山海楼。”
秦妙惜沉思着,山海楼是仅次于云隐阁的第二大客栈,位于繁华地段,能住在那里可见三人家中是有些家底的。但是山海楼距离镜湖路程略远,若是走路,至少要半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