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着墨香扑面而来。赵大人的尸体悬挂在房梁上,绳索深深勒入脖颈,脸色青紫,双目紧闭。
她走近尸体,目光如刀般锐利,仔细检查起来。手指缝间并没有
果然,赵大人的胸前和背后都有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痕。
她伸手轻轻按压,发现这些伤痕的表皮已经淤青,但并未伴随新鲜的出血或肿胀,但不像是被人禁锢造成的,反倒像是磕碰。
她皱了皱眉,低声自语:“这些伤……起码有两三个时辰了,而且涂过药物。”
秦妙惜直起身,转头看向一旁的衙役,语气冷静却带着一丝紧迫:“这些伤是怎么来的?生前有吗?”
一名衙役快步上前,恭敬地回道:“回秦仵作,赵府的下人说,上午赵大人曾在府中不慎撞到胸口,导致摔倒。不仅胸前背后有伤,胳膊肘和小腿也有淤青,已经涂了金疮药。”
秦妙惜点了点头,目光重新落在尸体脖颈上的勒痕上。
她仔细端详,发现勒痕边缘整齐,深浅一致,的确是自缢所能留下的痕迹。
然而,她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心中隐隐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石新哲走到她身旁,低声说道:“我们仔细检查过现场,没有发现第二个人进入的踪迹。而且,据赵府的下人说,书房是赵大人的重地,平日里就算打扫也是他亲力亲为,绝不允许旁人踏入半步。”
秦妙惜没有立即回应,反而是目光迅速扫过房间,注意到书桌上散乱的纸张和一支沾了墨汁的毛笔,砚台中的墨迹未干,显然赵大人在死前还在书写什么。
随后她带着满心疑惑走了过去,当她来到桌前,发现那叠散乱纸张的最下方压着一张笔迹潦草的纸,而上面的内容似乎是一份认罪书。
纸上写道:他害怕朝廷出现新有才之士,然后阻拦他升官的道路,因此联合好友钱百万,以破解宝藏为由诱骗那些才学出众的书生和王公子等人,将他们拐到荒郊野外后杀害,他是杀害几人的真凶,他自知罪孽深重,因此恳求圣上放过他的家人。
石新哲被这封认罪书震惊,“他认罪了。”
秦妙惜不置可否,但心中的疑惑并没有消除,这封认罪书上的字迹凌乱,显然是匆忙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