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傅琅不还光着膀子坐了那么久吗,你的身体素质不比他差。
“阿嚏。”顾而立淡定的揉了揉鼻子,“哎,刚刚是不是有小虫子飞进我鼻子里了。有点痒。”
傅琅瞥了他一眼:“你不会是在厕所洗手台那儿洗的头吧?”
“有澡堂不去,去洗手间洗头。那我就是傻逼。”我才不告诉你,我是因为找不着路才去厕所洗头呢。
“我刚刚看见斜对过有个傻逼,杵那儿半天,撅着屁股在洗头。”傅琅用指关节敲了敲桌子,递给他一个眼神,“长得还挺像你的。”
“操。”顾而立挑了挑眉毛,“那肯定不能是我。我……阿嚏……”
顾而立又揉了揉鼻子,终于忍不住看向傅琅:“你有纸没?”
傅琅从兜里抽出一包纸,扔给他,然后淡淡向门后竖着的钢丝床瞥了一眼。
这货真打算今天晚上陪他睡医院里啊。
傅琅轻哂,他阑尾炎开刀其实只是早晚的事儿。就算今天没有发作,以后反正也得给切了。只是之前他一直觉得无所谓,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这次真的哄得顾而立急红了眼。
那小表情,给急得眉毛拧成了一团。
顾而立本来眉骨就高,皱眉的时候平添了一股英气。
他做这个表情的时候,其实也挺爷们儿的。
所以阑尾得切啊,疼也得忍着啊。要不然对不起顾而立从宿舍跑到山底下,那流的三公升汗水啊。
傅琅翘着腿坐到了床上,看着顾而立把钢丝床给打开了,往他旁边一架,看起来那床还不到一米六。
“这床设计的不合理啊。”顾而立默默踢了一脚,心想他一米八五还多的个子,该怎么安置在这张小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