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她有一桩与萧小将军的好姻缘傍身,尚且见不得崔大小姐觅得良人,如今她落得个和空有美貌的小白脸订婚的下场,又岂会让崔大小姐与吴大人成事?怕是巴不得弄些下贱男子到崔大小姐的床榻上。”
“她们之间的姐妹情,不过是崔大小姐一厢情愿罢了,沈大人此人,可不是什么善茬!”
“有道理!”朱静怡抚掌,畅快笑道:“接下来,不管崔水彤是失了清白一蹶不振,还是深受好友背叛的打击就此消沉,都对咱们百利而无一害。”
届时,沈如筠失了这么个强有力的助力,她倒要看看,对方如何继续在朝堂上立足?
她就不信,崔水彤会傻到被坑害至此依旧把沈如筠当成亲姐妹对待,继续捧着沈如筠的臭脚!
这厢朱静怡畅想着二人姐妹反目扯头花的戏码,那厢沈如筠已然将崔水彤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
长风院灯火通明,丫鬟在房间内进进出出,端水的端水,端银针的端银针,取药的取药,忙碌却井然有序。
“水彤,对不起,是我去迟了!”沈如筠紧握着好友的手,眼中满是愧欠。
“唔……”床榻上的崔水彤眼睑颤了颤,喉中溢出一声叫人面热的嘤咛。
“银针!”沈如筠抬手,六喜立即递上一根半尺长的银针。
沈如筠执针,瞄准位置缓缓扎入好友心口,两眼直勾勾地盯视着对方,生怕错过好友一丝一毫的反应。
须臾,崔水彤蹙眉,缓缓睁开双眼。
她瞧见满脸担忧的好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待瞧见毫无形象地挂在好友腿上的美男子左云桉,登时回忆起今日发生的一切。
“水彤,你还好吗?”沈如筠躬身将好友扶起,表情很是严肃:“若你现在足够清醒,便由你来为左云桉诊脉告诉我解毒的针法和药方,我来为你施针。”
“那狗东西喂我吃的和合散,能治是能治,就是施针解毒分外痛苦,我受不住的,你还是给我找个男人来吧!”崔水彤言罢,忍不住拿眼看向挂在好友腿上的美男子,有些不确定道:“你让我给他诊脉,你确定我两中的一样的毒?”
“确定!”沈如筠不假思索道。
闻言,崔水彤默了默,冲扒在好友腿上的男人竖起大拇指:“左云桉,你厉害呀,我被强迫吞药几个呼吸便全然失控,你可倒好,不仅能爬柱子,都挂如筠腿上还如此安静乖巧,你是忍神转世吧?”
虽然她当时脑袋昏沉,却也记得自己被关入房间扑向左云桉时,对方爬柱子的那股子利索劲,简直是被猴子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