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随从恍然地点点头,拍马屁道:“小女子就是上不得台面,只会使些不入流的手段,先前剿匪让她得逞是她命好,带兵打仗可不是会些阴私手段就成的,等她在清剿叛军一事上受了挫,陛下必然发现,武将中唯大人您可堪大用!”
闻言,萧亦然面色更冷。
“大……大人……”随从一个哆嗦,磕磕巴巴道:“可是属下说错了什么?”
“沈如筠她可不是只有武力的莽夫,更不是只会使些不入流手段的小人,在做武将之前,她曾是京城第一才女,不过是假装为本官诵经祈福沉寂四年,你便忘了吗?”萧亦然声音冷得能掉冰碴,语气中不自觉流露出几分恨意。
“属下知错!”随从连忙单膝跪地,脑袋低低垂着,冷汗顺着下颌滑过脖颈,最后没入衣襟,在领口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汗渍。
萧亦然垂眸瞥了随从一眼,转身拂袖而去:“你且在这跪着吧!”
沈如筠!
沈如筠!
沈如筠!
他恨别人在他耳边提及沈如筠的强,更恨别人在他面前诋毁沈如筠,这样只会让身为沈如筠手下败将的他显得愈发可笑。
当然,他最恨的是沈如筠对他的虚情假意。
明明不爱他,对外却装出情深不寿的模样,什么祈福,什么等待,不过都是她给自己铺路的借口罢,可笑的是,他竟然信了她的伪装,并为自己能拿捏她而感到沾沾自喜。
想到自己初回京城时女子看向他那亮闪闪的充满崇拜的目光,再想到如今对方看他时鄙薄如看蝼蚁的眼神,萧亦然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他一定要将她从朝堂上拽下,一定要将她压在身下,他要让她知晓,何为天,何为地,何为尊,何为卑。
作为女子,她就当安生待在后宅里博取他的欢心,为他生儿育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