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朱崇礼冷哼一声,停下脚步转身看向女子:“你觉得本宫在同你说场面话?”
言罢,不待女子接话他又自顾自道:“若本宫有得选,本宫一定选择你!”
“太子殿下贵为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若连您都没得选,这天底下又有几个人是能做合乎心意的选择的?”沈如筠维持着虚假的恭敬神态,说话滴水不漏,半点不给对方抓住自己话柄的机会。
朱崇礼表情一滞,眸光复杂地凝视了女子片刻,倏地耸肩闷笑起来:“你沈如筠,不就做出了合乎你心意的选择吗?”
“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将,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屡立奇功,擢升正四品指挥佥事,有掌兵权,又被特封世子,享承爵权,天下有几人能过得如你这般快慰?”
“臣能有今日,也是太子殿下做出选择的结果,不是吗?”沈如筠平静道。
闻言,朱崇礼又是一滞,神情有些许龟裂:“那是因为萧亦然欺瞒了本宫,若本宫知晓你有如此能力,绝不会由着他胡来。”
“太子殿下!”沈如筠正色,抬眸迎上男子视线,严肃道:“臣不知殿下今日为何会来此,但臣可以明确告诉您,其实殿下您,一直是有得选的!”
“您在太多太多的事情上有远超他人的选择权,只是您并不放在眼里,比如曾经的沈如筠!”
言至此,沈如筠顿了顿,扯动唇角露出一抹略显嘲讽的笑:“太子殿下,弱者才是这世间最需要宽仁之心对待的,可您面对弱者,却是选择扬起了马蹄直接碾过。”
“您目无下尘太久,才会被下尘迷了眼。”
声落,是长久的沉默。
朱崇礼定定看着女子片刻,倏地笑了:“你的意思是,若本宫最初没有纵容萧亦然换亲,你便不会站在本宫的对立面?”
“太子殿下又说错了!”沈如筠红唇轻启,再度纠正男子的说辞:“臣一直没有站在谁的对立面,臣只是站在自己认为对的位置上!”
“呵!”朱崇礼唇角弧度加深,饶有趣味地审视着眼前人:“说得倒是好听,你就不恨萧亦然?你若不恨他,至于这般整他?”
“臣如何整的萧小将军?”沈如筠不紧不慢地出声反问道。
闻言,朱崇礼微微一怔,竟是有些无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