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孙谬撇撇嘴,憋着笑道:“曹大人貌似怨上你了,沈大人不担心?”
“曹大人只是京卫指挥使司的二把手,更何况,京卫指挥使司内并不只有他一位二把手。”沈如筠别有深意道。
她不愿与人为敌,但对方若是铁了心要整她,她不介意让对方自食恶果。
毕竟,她沈如筠来上朝是来治国平天下,是来名垂青史的,不是来当圣人的。
“有道理!”孙谬点点头,眸中笑意分毫不减:“一会怕是有好戏看喽!”
不出孙谬所料,上朝第一时间,赵世杰赵大人便出列狠狠参了曹宝山曹大人一本。
年过半百的赵大人泪洒朝堂,哭得几乎要当场昏厥过去:“陛下,明德是臣的老来子,臣知道自己将他惯得无法无天了些,这才将人丢入军营,盼望能得到一丝磨炼,哪知曹大人平日里根本不管,纵着军营内的将士胡来不说,沈大人奉陛下您的圣谕操练一千兵马,他只拨了五百给沈大人,还是将军营内最无训练基础的一群人拨了去!”
说到这,他偷偷斜眼看了女子一眼,见对方正两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当即拱手长拜:“我知道,沈大人昨日所为皆是秉公办事,本官代小儿向沈大人赔个不是,沈大人,对不住了!”
“赵大人不必如此!”沈如筠立即拱手回以一礼,心中只觉好笑。
赵世杰赵大人果真聪明,懂得审时度势。
今日他弹劾曹宝山,饶是赵明德在军营内再顽劣不堪,这个锅曹宝山也得背上,可若是连她一并弹劾,追根溯源起来,赵明德那个二世祖也得挨三十军棍。
“陛下,那五百兵卒只是臣给沈大人的试炼!”曹宝山自队伍中出列,冲皇上恭敬施以一礼,随后扭头看向女子,目光灼灼,透着难掩的锐利,似呼对方只要说一句假话,他便要当场撕破脸。
“沈爱卿!”皇上看向女子,眼眸中含着浅浅笑意,温和道:“你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五百余人的确是曹大人拨给臣试试的深浅的!”沈如筠拱手,顺着曹宝山的话接了下去。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她不再置一词,就这么静静立于堂中。
“陛下!”赵世杰憋忍不住,指着曹宝山哭道:“沈大人何等本事,京城尽人皆知,需要试探深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