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崔水彤瞪大双眼,费解道:“这……这是为何?”
“那小子装酒醉,发酒疯,要给我吹曲,还用锦被将我裹了系上,等把我难听得昏过去了,便自己爬脚踏上睡了。”沈如筠言简意赅道。
闻言,崔水彤眼睛瞪得更大,满脸写着“荒唐”二字:“不是……他装醉就是为了折磨你的耳朵和他自己的身子?”
“许是最近又看了些奇奇怪怪的话本子做出了奇奇怪怪的总结吧!”沈如筠扶额,按了按依旧带回音的脑袋,颇为头疼道:“昨夜我就该赏他一记手刀,让他拥有婴孩般的睡眠,省得他生出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若非左云桉衣裳散开时露出的腹肌轮廓太过明显,她就被对方糊弄过去了。
什么借酒发疯,不过是使了连环计,既试探她对他的耐心,又趁机卖惨表现自己,最后再露肉色诱她一番。
左相一家子正人君子翩翩君子,怎就出了这么个不安常理出牌的家伙?净走歪门邪道不说,还将每一个动作都做了精心设计,跟只开屏的孔雀似的。
只可惜,她并非寻常闺阁女子,她的腹肌比他的还要紧实三分,自然知晓自然状态下的腹肌不可能有那么明显的线条。
“你也很奇怪啊!”崔水彤看着好友,煞有介事道:“能把人难听得昏过去的曲子,你竟然就这么安安静静听着,你何时这般有耐心了?”
闻言,沈如筠步伐一顿,下意识道:“我当时哪敢挣扎,万一伤了他这个左相放在心尖上的宝贝儿子可就麻烦了!”
“你点他穴不就得了?”崔水彤幽幽道。
沈如筠步伐又是一顿,整个人僵在原地。
半响,她回头看了眼不远处的听雨院,神情变幻莫测:“你的意思是,我吃他那套奇奇怪怪的招式?”
“难道你不吃吗?”崔水彤歪头眨巴着眼睛,唇角是难以遏制的揶揄笑容:“别说怕伤着他,也别说他有用,你什么性子,我还不了解?”
“嘶……”沈如筠倒吸一口凉气,挣扎片刻后满脸严肃道:“你且在此处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
言罢,她风风火火地行入听雨院,一把将紧闭的房门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