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向我揭露萧亦然的书信是你写的?”沈如筠愕然,瞳孔骤然缩紧。
“不是我还能是谁?”梁少天没好气地反问道。
闻言,沈如筠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瞥了左云桉一眼,十分无语道:“我还以为是周言才那厮!”
这些年追她最凶的男子就两个,一个是在明处发癫的周言才,一个是在暗中做小动作的左云桉。
当时收到揭露萧亦然真面目的书信时,她第一个怀疑的便是左云桉,毕竟林楚楚是左云桉送到萧亦然身边的,她合理怀疑,对方自导自演。
当然,她也让人去查过周言才,毕竟周言才那厮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就周言才那个纨绔子弟,他对你的喜欢不过是嘴上说说罢了,怎可能为你做到如此地步?”梁少天眉毛一竖,语气加重几分:“你不会真信了他心悦于你至死不渝的说辞吧?这些年他的确没娶妻没纳妾,但烟花之地的相好不下十个,更遑论那些个与他有一日情缘的女子,多到根本数不过来……”
“我知道周言才不是个好的!”沈如筠抬手打断男子长篇大论的控诉,直击要点道:“问题在于,我并不知道你曾心悦我!”
闻言,梁少天脸上登时如打翻了调色盘,一阵青一阵紫。
良久,他闭目深吸一口气,从牙缝中挤出声来:“我若不喜欢你,会次次与你出现在同一个宴会上?会总是厚着脸皮往太子殿下跟前凑?”
“有没有一种可能,宴会上人很多,与我次次出现在同一宴会上的世家公子小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根本没办法每个人都注意到?”沈如筠蹙眉,哭笑不得道:“至于你往太子跟前凑,我还以为你有意追随太子殿下。”
“我若有意追随太子殿下,何至于在他招揽我时多次婉拒?我接近太子,是想打探萧亦然的消息,再借着太子与萧亦然的关系与你走近些!”梁少天咬牙切齿道。
声落,狭小的檐廊下陷入诡异的沉默。
沈如筠两眼放空地看着渐大的雨势,一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