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下去帮她说话!”左云桉一根根掰开兄长的手指,从牙缝中挤出声音:“那粉衣青年是萧亦然军师的人,平日里惯爱使些不入流的下作手段,我看他不顺眼很久了,如今他即将栽在沈大人头上,我自是要去前排看个热闹。”
末了,不待兄长做出回应他又道:“你不许跟来,不许在沈大人面前暴露你我的兄弟关系!”
言罢,他快速朝楼下行去。
一楼大堂内,两拨人尤僵持着。
崔水彤是个急性子,快人快语道:“你说我家如筠给高大人一百两银子做戏,那银子呢?”
“银子已经用来买药了,如今在回春堂,但我还留着装银子的荷包。”站在高雄左边的大汉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荷包,上面赫然绣着“七巧”二字:“沈大小姐,你的贴身大丫鬟中有一人叫七巧吧?你别告诉我,你的丫鬟正好丢了一个荷包!”
瞧见那熟悉的绣工,崔水彤瞳孔骤缩,垂于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不待她有所动作,沈如筠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般一把将人按住。
沈如筠目光在荷包上转了圈,确定是七巧的绣工,唇角不禁向上翘起。
她当然相信七巧不会背叛她,想来,萧亦然便是吃准了她对贴身大丫鬟的信任与维护,才会出此阴招。
若她不承认自己曾花钱买通高雄,那么,对方反手便能给七巧扣个背主的大帽子,更甚至,还能给七巧扣个与人通奸私相授受的罪名。
一个丢掉的荷包,核查起来很困难,更何况,只是事关一个丫鬟,闹到公堂之上也不会有人认真对待。
京中要查的案子这般多,便是再廉洁的父母官也无暇在此事上多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