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朱静怡险些气得跳脚。
她想指着女子的鼻子骂,却被太子一个眼神喝止。
“太子!”皇上抬眼看向太子,示意他做出回应。
“启禀父皇,儿臣与五皇妹的暗卫皆在御书房内,至于那两个黑衣人,若是儿臣与五皇妹宫中的熟面孔,沈大人只管将人带入宫中,由宫中宫女太监一一辨人!”朱崇礼不卑不亢答道。
“哦?”皇上挑眉,倏而看向沈如筠:“此事,沈爱卿怎么说?”
“那二人并非太子殿下与五公主的身边人,先前出现在太子殿下和五公主身边,也是易容改面,并无人认得!”沈如筠一板一眼道。
闻言,朱静怡喉中溢出一声冷笑:“沈大人这是准备毫无证据地攀咬本公主与皇兄?若人人都如大人这般,断案全凭自己的臆断,那还设什么府衙?”
“五公主莫急!”沈如筠拱手,旋即指向被自己揪出来的暗卫,平静道:“敢问,这位暗卫平日里保护的是太子殿下还是五公主?”
“……”朱静怡张了张口,不等做答便被朱崇礼抢白道:“他是五皇妹的人!”
“原是五公主的人!”沈如筠恍然地点点头,神色平静依旧,不带半分波澜:“那五公主可承认,自己曾指使其给本官下过绊子?”
“胡说八道!”朱静怡拂袖,不耐道:“沈如筠,本公主要的是证据,若你继续胡搅蛮缠,休怪本公主不客气!”
“臣有证据!”沈如筠冲皇上略一拱手,回首冲立在一旁当透明人的钱大人道:“钱大人,烦请呈上战书!”
此言一出,太子与被揪出来的暗卫具是面色生变。
“陛下!”钱大人上前几步,掏出封好的战书双手呈上,一五一十道:“沈大人入巡卫司时,曾遭人多次挑衅针对,意图让她当众出丑,那日声势浩大的比试中,巡卫司有两人同沈大人下战书,这是战书,上面印了指印!”
钱大人话音方落,沈如筠便抓起那暗卫的右手,露出拇指上的指纹:“这世间每个人,不止眼瞳独一无二,指纹也是独一无二的,当日巡卫司内冲本官下战书的人是不是你,当堂比对便知!”
“常德!”皇上轻唤,常德公公立即让人端上纸墨。
太子眸色骤冷,冲其他暗卫使了个眼色。
几道视线落在砚台上,眼底掠过充满算计的暗芒。
就在沈如筠压着人欲按指印之际,身后传来轻细的异动,她眸色一凛,拔下头上发簪生生将男子拇指切断,下一秒,砚台毫无征兆摔碎在地,被她压着的暗卫更是整个人摔在砚台上,右手在砚台碎片上蹭得鲜血淋漓。
“啧!”沈如筠轻哂一声,侧目淡淡扫了面如土色的太子和五公主一眼,抬手扬了扬手中指头:“还好,最关键的拇指还在,能够证明五公主殿下的清白!”
言罢,她将手指往地上混着血水的墨迹上一沾,在宣纸上印下大大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