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失控,一头扎向路边,耳轮中就听轰隆一声巨响,车头重重撞上路边的山石,坐在后面的刘洵言,身子都飞了起来,狠狠撞上车椅的靠背,又反弹落地。
他趴在车里,眼前一片漆黑,大脑嗡嗡作响,一时间,什么都不知道了。
后面的两辆吉普车相继停下,数名警卫员从车内跳出来,向前方的敌人开火还击。
可警卫员的手里只有手枪和自动步枪,哪里能敌得过对面的重机枪?
在重机枪猛烈的扫射下,作为掩体的吉普车都被打得千疮百孔,躲在车后的警卫员,时不时的有人中弹倒地。
也不知过了多久,趴在吉普车里的刘洵言才渐渐恢复些神智,他费力地抬起头,向车窗外看去。
只见停在路上的两辆吉普车,已经被打成了马蜂窝,千疮百孔,吉普车周围的尸体,横七竖八,全是他的贴身警卫。
刘洵言使出吃奶的力气,推开车门,从车内翻滚出来。
他手扶着车身,想要站起身,可刚一用力,小腹和右胸便传来钻心的剧痛、
他艰难的支撑着身体,依靠着车身,坐在地上。
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的右胸和小腹,各有一个血洞,鲜血汩汩地向外流淌。
妈的!还是中招了!
刘洵言在心里自嘲了一声。
他很清楚,这样的枪伤,即便他被立刻送到医院,都很难再抢救过来,何况,现在又怎么可能会有人送他去医院。
他喘息口粗气,从车厢内,拿出自己掉落的卫星电话。
而后,他拨打出一串电话号码。
“喂?”
“阿康,是我。”
电话那头的人,正是第五旅的旅长,陈凌康。
“参谋长?这么晚了,参谋长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刘洵言的脸色白得跟纸似的,因为失血过多的关系,他浑身上下全是虚汗。
他吞咽口唾沫,有气无力地说道:“阿康,你不要说话,听我说。今晚,范海龙装作病危,先是诱杀了王贵云,现在,他又把屠刀砍到我的头上,我……怕是过不了今晚这一关了……”
电话那头的陈凌康大惊失色,整个人都从床上蹦了起来,他急声叫道:“参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