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和画竹知道他要去陪尹璁,这都是为了尹璁好,所以他们义不容辞地应道:“儿臣/画竹一定不负父皇/陛下嘱托,父皇/陛下也要万事小心。”
萧令嗯了一声,对他们俩摆摆手说:“好了,时间差不多,你们也该走了。”
萧凭和画竹对他作了一揖,便转身出去了。
外面的臣子见乾德帝在画竹的伺候下换了衣服出来,不敢多看乾德帝和新宠恩爱黏腻的样子,只能低着头等到乾德帝发话。
只听乾德帝用比平时更加低哑的声音吩咐道:“既然休息得差不多了,那就继续出发吧。”
众人不疑有他,连忙将这事吩咐下去,然后拥簇着“乾德帝”上船。
上船后不久,乾德帝以身子不舒服为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吩咐除了皇后两位妃子以及敬王画竹荣华以外的人不得进去打搅,画竹则负责近身伺候。
看到画竹跟乾德帝进了以前乾德帝和小公子住的房间,不知情的人心中一阵复杂,有的甚至还偷偷替小公子不值,特别是伺候了小公子很久的宫人,在乾德帝和画竹公子进房后,就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擦眼泪去了。
“小公子好可怜啊,就这样被陛下抛弃了,呜呜呜。”
“小公子那么好一孩子,陛下怎么忍心将小公子丢在扬州,离开了我们,小公子一个人能不能照顾好自己?”
“是我错看陛下了,我以为陛下和小公子会是一个例外,没想到小公子还是逃不过‘色衰爱弛’的命运。”
“胡说!咱们小公子哪里色衰了,论年轻论美貌,小公子哪里比不上那个新来的画竹公子,要怪就怪陛下,有着男人都有的坏毛病,喜新厌旧。”
“不知道回去之后叶姑娘没看到小公子,会不会和我们一样难过,叶姑娘可最疼小公子了。”
刚好荣华从这里经过,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按理说,他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若是听到下面的人敢议论皇帝的是非,是要出面处罚他们的,但是荣华却没有马上出来治他们的罪,而是偷偷地听他们说话。
见这些小蹄子没有因为画竹受宠而见风使舵地讨好画竹,忘记小公子的恩惠,而是在这里替小公子不值得,荣华在心里哼哼道:算你们小子识相,还记得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因着现在在船上的“乾德帝”并不是乾德帝本人,乾德帝也没有跟他们说的那样喜新厌旧抛弃小公子,荣华就懒得跟他们计较了,当做什么都没听到,轻飘飘地走开了,没让他们发觉自己在这里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