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尹璁给问倒了,愁得他皱起了眉头,好像想不起来,又好像是说不出口。乾德帝抱住他,嘴巴贴在他耳边诱导道:“朕不是跟你说过朕的名字了吗,璁儿没记住吗?璁儿乖,快好好想想,朕叫什么名字。”
尹璁被他说话时吐出来的气息弄得耳朵痒,苦恼地想避开他,扭着身体嘟哝道:“我不理你了,我要嘘嘘。”
他喝了酒后力气还挺大,乾德帝一时不备,被他撞了一下,才发现他跟往日不太一样,连忙将他 在怀里,笑得胸膛都在震动,“璁儿先说朕叫什么名字,朕再让你去。”
尹璁脸都憋红了,踢着两条腿囔囔说自己要出去。乾德帝存心让他喊出自己的名字,就是不放手,还忽悠他说:“璁儿想起来朕叫什么名字了,朕就让荣华把夜壶拿进来给你。”
“呜……”尹璁憋得呜咽出声,细声细气地喊道:“萧、萧令!呜放开我。”
萧令终于如愿地从他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只觉得心里烧了把甜蜜的火,今晚喝的酒意也窜上了头,抱着他不停地应道:“嗯,我在。”
尹璁见他还不放开自己,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又是挥舞着双手又是踢着两只脚的,用带着哭腔的声音骂骂咧咧道:“萧令是个大坏蛋!”
从一开始就被乾德帝挥退到屏风外面的荣华等人听到里头小公子直呼乾德帝名讳,还骂乾德帝是坏蛋的声音,觉得小公子的喝醉酒的反应有点好笑,但又不敢笑,更加不敢进去说小公子的不是,只能卑躬屈膝地守在外头等乾德帝的召唤。
过了一会儿,里头的闹声终于小了下去,荣华约摸着应该是小公子被乾德帝哄睡了,才敢出声问道:“陛下,还需要夜壶吗?”
坐在龙床边上的乾德帝看了眼已经钻进被窝里的小东西,都睡着了还不忘了在梦里嘀嘀咕咕地骂自己,无奈又纵容地笑了笑,才对外面的人说:“不用了,小公子已经睡了,给朕端盆水进来吧。”
荣华便麻利地指挥宫人端热水拿毛巾进去伺候,乾德帝把手放进水盆里不紧不慢地洗干净,才起身吩咐宫人说:“给朕更衣。”
宫女连忙服侍乾德帝更衣,把乾德帝换下的衣服抱出去的时候,才感觉到有些不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有些傻眼。
乾德帝洗漱之后躺到床上,把发完一身臭脾气终于横七竖八睡着的尹璁抱进怀里。这小东西还在记恨他,一感觉到他的气息,又不满地嘟囔起来:“坏蛋萧令。”
坏蛋萧令紧紧地抱住他,不住地发笑。
尹璁第二天又睡过头了,好在太傅已经回家准备过年,不来宫里上课了,不然他就要因为上课迟到被太傅罚。他混混沌沌地爬下龙床,只觉得脑子像一团浆糊,有些不太清醒,心想着这可能就是宿醉的感觉吧。
下了地后尹璁才感觉到宿醉的威力,他身子摇摇晃晃的,站都站不稳,又跌坐在床边,犯了好一会儿迷糊,才反应过来要喊人进来伺候他穿衣梳洗。
进来的宫人不是叶姑娘,而是几个经常伺候他的小太监,他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习惯了叶姑娘伺候,随口就问了一声:“叶姐姐呢?”